“伊兒,休得胡言!”已經見過世人的何員外說道,“你已行過上頭禮,再也不是能夠童言無忌的小丫頭。”
何夫人迎出來後,楊芙就和她相談起來,何員外則把胡員外等人帶進了莊園當中。
胡員外道:“羅提刑高風亮節,鐵麵忘我,可謂包彼蒼再世,何員外甚是欽慕,方纔還一再提及,天然不會介懷。”
真是一座好莊園!
“是又如何?”何夢伊毫不羞怯,“本蜜斯喜好遠山哥哥,一心盼望著嫁入胡家大院,這是何家莊儘人皆知的奧妙。”
胡員外指著莊園說道:“園裡有很大一片菊花,種類之多足以跟胡家大院媲美。”
胡員外白了她一眼道:“夫人何故提這些悲傷之事?”
送走郎中,夏離子抱怨龐大新不該圖一時之快後補一刀,龐大新不平,兩人便起了爭論。羅提刑拉下臉來大聲喝道:“好你個龐大新!本官方纔怒斥過你,怎地這麼快就忘乎以是起來。本官罰你留下來顧問此人,以示懲戒,不得有誤!”
見世人皆有欣喜之色,胡員外先容道:“何家莊占地約八百畝,房屋上百間。周員外是其間最大的財主,鄙人和他常有買賣來往,夫人、犬子遠山和我曾多次應邀過來賞菊。”
胡員外不忍見他如此,遂含笑建議道:“羅提刑,其間倒是有鄙人的一名至好,不如將病人交與他顧問,鄙人正想順道去拜訪一番。大新工夫了得,卻一定長於護理病人,他跟從我等去湖州,亦可多一份保障。”
約三米寬的石徑兩邊儘皆桃樹,樹上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爬了數百個台階,轉過幾個彎,莊園高高的圍牆和大大的牌匾躍入視線,牌匾上書“何家莊”三個鎏金大字。陽光下,這三個字熠熠生輝,好不搶眼。
世人皆笑,何員外也隻好付之一笑。
羅提刑不置可否,五大三粗的龐大新就憨態可掬地說道:“羅大人,你就準我同業吧!卑職此後再也不敢魯莽。”
何夢伊一見到楊芙就噘著嘴怨道:“伯母,遠山哥哥何故冇有同來?”
言罷,內心也出現一陣酸楚。
郎中找來了,他有著一雙黑豆似的小眼,留著山羊鬍,查抄過阿炬的傷口,他捋須說道:“病人的刀傷很深,明顯是武林妙手而至,幸虧刀上無毒。”
龐大訊息之,對勁洋洋,羅提刑用餘光瞟了他一眼,他纔將得意之色收斂起來。
羅提刑還是不言語,胡員外就打圓場道:“大新,羅大人已經默許,還不從速把病人背上馬車,我們得先把他送到我朋友的莊上。”
夏離子、龐大新皆歎爲觀止,嘖嘖獎飾,羅提刑卻頗不覺得然,神采一向略顯凝重,如果不是因為有求於莊主,他恨不能拂袖而去。他向來看不慣耽於豪華餬口的土財主。
何夢伊喜不自勝,一頭紮進楊芙的懷裡說道:“那伯母是同意伊兒嫁入胡家大院了哦!”
一行人坐著馬車行了二三裡後,但見一座陡峭的山丘上坐落著一個環境清幽之莊園。胡員外率先跳上馬車,叮嚀車伕把馬車停靠於路旁,又交代兩個仆人留下來照看馬匹,然後領著羅提刑、楊芙和夏離子踏上了石徑,龐大新揹著仍舊昏倒的阿炬也跟了上去。
在書有“何家莊”那三個鎏金大字的牌匾之下,何員外握著胡員外的手說道:“胡員外,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