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並不搭話,抬手又將那桌上的靴子提了起來,徐木一看,心下一冷,雙眼一合,硬起了臉,便等著他再將那靴子揮動下來。顧章也是心下一急,就欲上前來再次禁止,可他預感的一幕並未呈現。
五王爺覺著這小丫頭過分怯懦,實在無趣,便搖了點頭,不再理睬她,轉過甚來,望著顧章嘿嘿一笑道:“顧大人,你看本王著靴子舞的如何?可有本朝那宗老將軍之威?”
顧章本覺得此事就算疇昔了,冇想到他又瞄上了徐木,不由得心下悄悄叫苦,身子不動神采的朝著五王爺身邊靠了靠,隻等關頭時候好再救徐木一回。
以是,顧章情急之下也顧不上甚麼禮數了,他倉猝上前一把抱住五王爺的胳膊,連聲的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哇!這徐先生固然對王爺無禮,倒是出自偶然,罪不至死啊,您既然已經經驗過他了,便臨時寬恕與他吧!這靴子再拍下去,會出性命的!”
顧章聽罷,倉猝點頭稱是,以後兩人有客氣了幾句,五王爺便起家拜彆了,待五王爺拜彆以後,顧章一小我坐在那邊,將此時翻來覆去的想了幾個來回,腦中銀光一閃,彷彿捕獲到了甚麼,卻又辯不明白,不過,他卻明白了一點,先前五王爺那番發渾的模樣,彷彿另有深意,隻是這番深意倒是他現在想不出來的。
隻見五王爺將靴底在徐木的身上蹭了蹭,直到上麵沾著的血跡蹭潔淨以後,一伸腳將靴子穿了上去後,才道:“好了,本日便饒了你,你且歸去,不過,臉上的靴地印卻不成洗去,要留上三天以儆效尤,如若讓本王發明你在三日內洗了去,那麼本王必將再去給你補上幾個,你可記下!”
小丫環倉猝端起茶壺將茶杯斟滿了,先前她見五王爺脾氣馴良,冇有甚麼架子,心中對他的畏敬便少了幾份,此時見他掄靴發威,也不由得驚駭起來,斟茶時,端著茶壺的小手重微的顫抖,一不留意竟灑了出來,望著灑在桌上的茶水,直嚇的她嬌軀一抖,吃緊的跪了下去,哭聲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五王爺正光著一隻腳,翹起二郎腿,閒逛著,籌辦喝茶,見她這般模樣,禁不住笑道:“莫怕,莫怕,你是被本王的嚴肅所攝吧,嘿嘿,放心,灑了一點茶水罷了,本王不會見怪的,起來發言。”
他悄悄的歎了口氣,隻覺的頭大非常,望著客堂外,那空蕩蕩的天空,心中對五王爺的輕視垂垂的收斂了起來,隻覺的此人彷彿是城府極深,深到讓人看不出來有城府普通……
顧章站在一旁,本覺得徐木低聲下氣的報歉,五王爺矜持身份也就不便與他普通見地了,那曾想到這位王爺可不是常理能夠推置的。
五王爺將靴底“啪”往桌上一拍,冷哼道:“如何,要本王請你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