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風流_第七百零三章 博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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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頌點頭,道:“天心難測,不消去詰問。國子監,太學那邊,你要按一按,不能讓門生再鬨,黨錮之禍,不能在我大宋重演。”

說了趙闐,又說了剛纔與蘇頌的對談。

蘇頌倒是清楚,章惇等人不是因為年紀大,而是顧忌上一次的‘元祐更化’,擔憂再來一次,是想要形成既定究竟!

方纔因為江南西路的事,朝廷的風評在竄改,章惇等人如何能容忍因為趙闐的兩道奏本再打回本相,乃至更卑劣?

大宋的鹽政錯綜龐大,難以言表,大抵上是把握在朝廷手裡,可支出卻並不是。章惇動手清算鹽政,就是要拿回鹽政的好處。

沈括也曉得蘇頌的難處,道:“官家離京另有幾天,時候倒是夠。”

沈括點頭,輕歎道:“下官倒是想,可實在是身不由己。”

蔡卞悄悄聽著,深思一陣,道:“趙闐你留在國子監是冇錯的,臨時他不能再冒頭。蘇相公,團體來講,還是能保全大局的。不過,我總感覺,官家要求的這份‘解釋’怕是冇那麼簡樸。”

沈括也不相瞞,道:“朝廷製定了梳理中心體製的打算,鹽鐵之類早就在打算中,不算新奇,按部就班罷了。”

沈括道:“我曉得朝廷是有些急了,不過,蘇相公應當能體味大相公等人的苦心,他們年齡已經不小,脫不下去了。”

這類動靜,有兩種能夠,一個,就是針對趙闐,口誅筆伐,相對來講可控。另一種,就是針對‘新黨’,將反對‘變法’的肝火再次撲滅,掀起新一輪的反彈。

沈括神采當真了幾分,道:“你說的第一,我也曉得。經驗大業,國之底子,不是我們這代人就能功成的,還需求戮力同心,持之以恒,這一點我實在不擔憂,官家正視,那就問他不大。至於賦稅,我也頭疼,明天賤內入宮,太妃娘娘,皇後孃娘已經變賣了很多東西。皇家票號已經出了近五千萬貫,怕是也所剩無幾了。”

蘇頌如有所思一會兒,道:“章子厚在打鹽政的主張?”

兩人談了好久,沈括分開政事堂,返返國子監。

沈括本想再勸,最後還是息了心機。

‘新黨’與‘舊黨’在這件事,態度實在是分歧的——儘快停歇。

有的是針對‘新黨’,有的是針對‘舊黨’,但竟然讓沈括聽到了幾個,與趙闐設法近似,將大宋的弊政,歸結為‘士族門閥肆無顧忌的收縮’。

蘇頌道:“轉運司還冇有鼎新完成,章子厚又想動鹽政,他就不怕攤子鋪的太大,反而一事無成嗎?”

蔡卞與趙煦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這位年青官家做事常常有深意。

但鹽政事關大宋的統統人,百年來早已經構成固有好處鏈,動一動就牽涉無數人,真要清算,又得是一番龍爭虎鬥,混亂不堪。

蔡卞點頭,道:“那到時再說。國子監的相乾打算不能停,官家說‘教誨是國之本’,朝廷再困難,也不會差國子監的錢,這一點你固然放心。北國子監,南太學也要盯緊了。國子監要擺脫黨爭以及處所惡疾,自在生長,不要摻雜其他事情。”

趙闐的奏本太狠了,直戳大動脈,令統統人都不能安生。

沈括冇有想那麼多,道:“蘇相公說,今晚他就會寫一份草稿,給官家以及政事堂做參考。”

沈括想了想,還是說出口,道:“有些事情,不是非要按議程來走。應當多商討為主,朝廷要和藹一些,少一些無謂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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