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燈侍女勻了口氣,側身福了一福,說道:“王爺特命奴婢奉告公主,今晚公主隻需去王妃房中陪王妃用膳便可,不必再往前麵去了。”
李元昊雙掌輕拍,立時有人奉上美酒,李元昊說道:“你我二人如此投緣,本日不如歃酒為盟如何?”
“咳!”李元昊一聲輕咳驚醒了那沉浸在美色當中的婢女,她方覺醒,身子晃了幾晃,“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正有此意!”那幫主點頭笑道。
那幫主聽到‘李元昊’三字而不是‘夏國’後,眼神輕閃,神采亦一正,端起酒杯,身子微微前傾,說道:“我‘隱幫’亦是如此,太子如有需求,必經心極力”。
趙嫻更獵奇了,問道:“可知是何人?”
說罷站起家來,走至窗邊,向外望去,畫舫不知何時已行至城外,河兩岸是鬱鬱蔥蔥的一片樹林。
滴滴答答的細雨下了一日,到的天擦黑時仍未愣住,八王府門外早早地亮起了燈,照著燈下如絲的細雨一片迷濛,和被雨水刷洗的乾清乾淨的台階。
幫主方纔在船上的笑容早已冇了蹤跡,神采極冷,說道:“車下之人交於你,好好****。”嬌柔聲音悄悄應了下來。
雙膝一軟,那美婢便欲跪下,隻是一刹時,麵前輕風輕拂,那杯茶又被穩穩地握在了白淨有力的手中。
其他三個美婢嚇得立時將那跪著的婢女連拽帶拉弄了出去。
李元昊聽到這彆有深意的話語,麵上一紅,低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說道:“先乾爲敬!”
“楚王、楚王”那門房低低唸了兩句,驀地覺醒,忙恭敬地弓了弓身,說道:“稍待!”,回身與另一火伴關照後,便一起小跑朝著內院報去。
戲謔笑聲揚起,嘴角一抹弧度消逝在茶水當中,那美婢呆呆望向這幫主的臉,一時竟忘了該做甚麼。
李元昊一愣,方明白他所言何意,大笑道:“有何不成?戔戔一婢女罷了,你我之間何需計算此等小事。”
趙嫻問道:“何事如此之急?”
趙嫻奇道:“但是有事?”
一聲輕笑響起,那幫主說道:“不如就將剛纔那婢女送與我,太子可捨得?”
美婢一呆,隻得苦著臉靠坐在了車廂外壁。
走了約有百米,前麵一盞燈晃呀晃地過來了,提燈的侍女走的倉猝,乃至於氣喘籲籲,來到她麵火線停了下來。
那侍女笑道:“回公主,府中來了高朋,王爺正讓至公子他們陪著在前廳說話。“
那幫主以指輕釦杯沿,立時就有美婢上前,謹慎翼翼地接過茶杯,又將斟好的茶送至他手邊。
豪華的馬車悄悄地停在雨中,四匹神駿的棗紅馬被雨絲弄的連連噴著鼻息,車內之人並未下來,隻車內傳來降落而好聽的男聲:“就說楚王嫡子允升求見八王叔。”
李元昊命人將酒斟上,正色道:“我李元昊與‘隱幫’本日締盟,今後休咎相依,幫主但有效到本王之處,毫不推委。”
那美婢手腳並用爬將上來,正欲進車廂,嬌媚女子輕叱道:“想坐那邊?內裡呆著吧!”
再半晌,大門便被“十足”敲響。
一隻柔夷再次掀簾,千嬌百媚的臉呈現在美婢上方,淡淡地聲音在頭頂響起:“發甚麼呆,上來吧。”
畫舫泊岸停下,幫主白衫外罩著一件玄色兜頭披風,不急不緩地下了畫舫,前麵跟著方纔那肇事的美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