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進襄陽,便在城門四周車馬行雇得一輛馬車,坐上馬車任由趕車人將馬車朝城中駛去。
進的城內,這白衣男人方覺襄陽城中繁華,比之汴梁又有另一番分歧風味。
心想昨夜未到襄陽時已得城內秘衛暗報,曉得水匪一事,幸虧主子聰明,將他們所趕馬車拜托於四周驛站,不然本日坐著馬車而來,卻被堵於城門口,豈不惹人諦視?心下卻更加佩服自家主子有先見之明。
“襄陽本有四門,昔日來此,四門敞開,收支隨便,現在因何隻開一門,尚要細細查問,我等是常來常往之人,又何嘗是強盜賊人,要在此受辱?”早有幾個大嗓門的人在步隊中間大聲呼喝起來。
此時因天氣漸暖,街上行人已著夏衫,楚地女子多細腰,街邊多是豐胸蜂腰,身著花紅柳綠,走起路來嫋嫋挪挪的女子,其打扮風味竟不下於京都汴梁大戶人家女子。
他身邊跟著顯是侍從的褐衫男人,悄悄問那白衣男人道:“主子,照這速率,怕是中午也進不了城內,不如我們拿出……可好?”
這白衣男人直看的目炫狼籍,心下悄悄稱奇。
這二人跟著步隊漸漸行進,過了中午方捱到城洞口,二人隻照顧著簡樸的承擔,一眼望去軟塌塌的就知未藏兵器。
而那大嗓門兵士望著這二人背影,低頭皺眉想了半晌,忽地眼神一亮,回身上了城牆保衛亭。
說完後,這白衣男人放心四周打量,發明他們坐於三樓靠窗處,視野極好,從窗外望出去,襄水一覽無遺,河內水波瀲灩,四周風景極其秀美。
二人上馬車昂首望去,牌匾上“望江樓”三字在陽光下灼灼生光,高大氣度的酒樓依水而建,這是襄陽城中首屈一指的酒樓。
這白衣男人淺笑伸謝,便帶著褐衫侍從安閒走進城洞,朝著襄陽城熟行去。
小二殷勤奉上茶水,順手遞上菜單笑問道:“二位客長用些甚麼?”
由西門一向向襄陽城中十字街口駛去,沿著城內襄水而行,未幾時便到了臨水而建的一處酒樓。
步隊中有一對青年男人,此中一人眼神敞亮,白衣勝雪,雖已排了近半個時候,看上去仍氣定神閒,隻是聽得那兵衛的喊聲,不由凝神朝那人望去,臉上卻多了多少玩味。
褐衫男人昂首四周望瞭望,麵帶迷惑道:“除了山便是水,亦無甚特彆。”
酒樓小二沉吟半晌,說道:“漢水中的鯿魚彆名‘縮項鯿’,味甚肥美,是我們襄陽名菜,可點來嚐嚐。不如再來一道三鑲盤、襄陽纏蹄外加一碟糖醋白菜,配上一壺襄陽名酒‘竹葉春’,便儘夠二位享用了。”
襄陽西成門位於城西,時近中午,入城之人如織,卻被城門保衛挨個查問,進城步隊倒是越來越長。
白衣男人淡淡點頭道:“無妨!我們邊等邊看這襄陽山川,豈不妙哉?”
這兵衛聲音傳至列隊之人的步隊末端,大家皆能聽清,方纔步隊中叫喚之人卻不敢再多說,隻低頭嘟囔了幾句。
出汴梁向西南行約八百餘裡,便是位於長江最大支流漢江中遊的襄陽城,附屬於京西南路襄州府,恰是當今大宋天子趙禎的伯父楚王趙元佐的封地。
大嗓門兵士問道:“你二人由那邊來?進襄陽何為?逗留幾日?”
“主子公然察看入微。”那侍從又細心打量一番四周,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