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點點頭,帶著和尚去櫃檯處要了間客房,將鑰匙交於野姓和尚,說道:“野大師,還是是那間房,晚間奴家自會派人送齋飯上去。”
趙嫻轉頭望去,見門口處立著一名灰衣和尚,這和尚中等身材,卻生的唇紅齒白,清楚長了一副好樣貌。
趙嫻道聲謝,方要張嘴扣問,門外又進一人,那張氏昂首望去,忙與趙嫻告了個罪,便朝門口迎去。
‘張氏客邸’一樓堂內與淺顯堆棧並無任何分歧,亦是放著十幾張桌子,以做餐食之用,此時已過午膳時候,桌邊隻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客人談天飲茶,非常適意。
“啪、啪、啪”幾聲響起,扣住囚車的鎖鏈自行斷裂,而囚車內四人的手銬腳鐐亦同時鬆開,彷彿戴著的枷鎖早已被鑰匙翻開,之前純粹是裝模樣纏在手上罷了。
說來話長,而實際這些行動也僅僅在半晌之間。
岸上衙差掩開口鼻,待粉塵散去後,再看四周,皆傻了眼,因陶鐵僧幾人早已遁水而去。衙差班頭慌鎮靜張地嚷道:“快去報知府大人,快去報楚王府!”
趙嫻點點頭,和阿顏二人進的房內,房內倒也潔淨整齊,趙嫻走至窗前,順手推開窗戶,這房正對襄水,從窗子望出去但見襄水邊風景惱人,趙嫻點點頭,頗覺對勁。
保持次序的十幾個衙差此際方反應過來,掉回身子立時團團圍住陶鐵僧四人。
那小二帶著二人綴在野姓和尚身後,往房內走去,走到三樓時,前麵的野姓和尚停下腳步,取出鑰匙本身將門翻開,進了房內。
而陶鐵僧幾人早已以袖遮麵,退至襄水河邊,反手一扯,便將身上囚衣扒了下來,****著上身,撲入了襄水當中。樓上躍下的二人腳方沾地,並不斷頓,足尖發力一彈,亦躍入了水中。
陶鐵僧手中之刀迎上另一把刀後,翻腕力壓,一轉一帶之下,那把刀被撩了開來,陶鐵僧又飛起一腳,將那人踢飛出去,“撲通”一聲掉入襄水當中。
趙嫻見樓外街上人群已散,便喚太小二重新結賬,隨後帶著阿顏走出‘望江樓’門外,沿著襄水朝北麵行去。
這一手借刀迎刀招式極其潔淨利落,仿若陶鐵僧一向以來做的掉茶盞、抹托子之事普通,行動純熟如同行雲流水。
她們並未發覺,在‘望江樓’四樓某閣間內,有一青衫男人正靠於窗沿上緊緊盯住她的背影深思。
車門被從內裡一腳踢開,陶鐵僧搶先一步跨了出來,前麵三人尾隨而出。囚車兩旁的兩個衙差見狀,同時舉刀朝著陶鐵僧砍去。
陶鐵僧側身避過搶先那衙差砍來的大刀,右掌斜切衙差手腕,那衙差手腕頓時一麻,右手竟握不住大刀,手一鬆,大刀橫向落下,而尚未落於地上,又被陶鐵僧左手反抄,一把抓住大刀刀柄,提了起來順手迎上前麵另一人的刀勢。
無人發明四樓窗子內驀地躍下兩人,身穿緊身白衣,臉戴紅色麵具,人尚在空中之時,二人便揚手撒出一片紅色粉末,樓下咳嗽之聲頓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