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麵露深思,自言自語道:“五裡頭麼?”,他忽地又問道:“墨二弟,‘蛟龍幫’之事,但是從那人之處曉得?”
邢墨點點頭,麵露奇特神采,說道:“那野姓禿驢明顯是個和尚,不好好待在南關寺修行,反倒常常來這繁華的襄陽城中,隻是我雖著人盯著他,所查到的卻並未幾,這禿驢警悟非常,一時竟抓不住他馬腳,是以一向未曾找到繡娘下落。”
說罷邢叔父又挺了挺胸膛,昂然道:“這萬員外也忒小瞧人了,他將我邢泯當作多麼樣人,我們豈能是以事便落井下石,同意退親?我與墨兒自是嚴詞回絕,並欣喜萬員外,邢家必會極力幫忙找尋萬繡娘,一旦找回,仍然是我邢家未過門的媳婦。”
殷仁心中暗想,野姓和尚在張氏客邸剛巧住趙嫻隔壁房內,如果他擄走趙嫻,且非論是何目標,所去之地有九成能夠便是同萬繡娘地點之地不異。
邢泯答道:“襄州貢品‘庫路真’一向以水運為主,現在被‘蛟龍幫’節製了水上運輸,用度比先前高出一成,而我們的利潤便大幅減少,隻是若以馬車來運這漆器,耗損又極大,是以當今襄陽府的販子對這‘蛟龍幫’皆是悔恨之極。”
邢墨聽殷仁闡發後,麵上閃過期冀之色,說道:“我查到繡娘最後呈現之處,是出襄陽城向西行幾十裡處,一個叫五裡頭的處所。”
邢泯持續說道:“墨兒為此多方找尋,暗中探聽,竟叫他查到了本相,墨兒本對那萬繡娘便是萬分鐘情,乍聞此事,如同好天轟隆,鬱鬱之下竟病倒了。”
殷仁此時方明白邢墨因何能探‘蛟龍幫’如此奧妙,本來有這層連累,自是各式極力。
這位邢叔父見本身兒子邢墨在少主麵前暴露這般模樣,便有些恨鐵不成鋼,隻是現在少主既已重視到了,也隻得說道:“少主,且莫再誇我這孽子了。”說罷深深歎了口氣:“唉!”
他本是非常聰明之人,從邢墨先前對蛟龍幫幾人短短的先容中便猜到重點,他問道:“墨二弟,萬繡娘隨陶鐵僧私奔,看中的但是野姓和尚?”
青年男人又說道:“蛟龍幫近一年來風頭甚勁,荊、襄、蜀一帶水路皆被其節製,現在彷彿是漢江一帶的水上霸主”。
殷仁又問道:“傳聞‘蛟龍幫’有五位幫主,除了這二幫主與五幫主陶鐵僧外,另有何人?”
邢墨麵露佩服之色,說道:“的確是那人派人奉告部屬。”
青年男人答道:“三幫主李處馴良做買賣,幫中財物皆由此人打理;四幫仆人稱‘玉簫墨客’,其實在姓名不得而知;而‘蛟龍幫’幫主倒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那四位幫主外,部屬幫眾皆未見過他。”
殷仁曉得此中必有起因,也不詰問,隻是眼神在邢氏父子間來回掃視了一番。
被稱作墨二弟的青年男人被殷仁誇獎後,麵上並無暴露憂色,反而帶上了一絲苦色。
邢泯停了一下,麵上彷彿一刹時便衰老幾分,他哀告般望向殷仁說道:“此等女子感冒敗俗,還要來何為?懇請少主勸說孽子,不如退婚了結此事!”
殷仁聞言望向邢墨較著肥胖的臉頰,心中一動,說道:“襄陽城中傳言,萬員外多年前的伴計陶鐵僧綁架了他女兒萬繡娘,莫非本相是繡娘與‘蛟龍幫’中之人有了其他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