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聲落，幾人帶馬向前麵飛趕而去，未幾時已然看到了馬車背影。

“是以你趁徹夜大雨，偷偷跑了出來，卻被居養院人追了過來？剛巧盯上了我們的馬車，用心被撞，好來訛我們？”殷仁哼了一聲道。

“老胡，交由你措置！”殷仁懶懶地叮嚀道。

“罷休！”殷仁見少年拉住趙嫻，神采漸冷。

“呃……，我……”少年眨了眨眼，見殷仁淡淡的神采，並未有逼問他的意義，低頭想了想，又抬開端說道：“我父……來襄陽探友，因不肯帶上我，我便瞞著家人偷偷跟在爹爹前麵，也來到了襄陽。”

趙嫻悄悄掙開少年的手，笑道：“我可做不了主。”

“那便莫怪我等不客氣了。”一人陰測測地笑道。

殷仁點頭，在車廂門上敲了三聲，馬車又持續動了起來，彷彿方纔那段停頓僅僅是個小插曲。

“恩？你安曉得？”素安大張嘴巴。

“你……見死不救，非豪傑所為！”少年漲紅臉氣鼓鼓地說道。

“那倒不必，我們也未說過要幫你，何來酬謝一說？”

趙嫻順手接過那玉佩望去，這是塊質地純粹細緻，色呈凝脂的極品“凝脂白玉”，上麵栩栩如生地刻著一隻金雞，顯見不是凡品，但趙嫻並未看出特彆之處，便又將玉佩遞給了殷仁。

“自是不放！”馬車伕見身後車廂門拉開，而殷仁並未說要讓那少年分開，早已明白公子情意。

殷仁望了幾眼，不再有興趣，順手將車廂門又拉上。

“方纔清楚見他朝此處跑來，這裡無處藏身，必是跑了。”

素安驚詫，張口結舌道：“這……也太快了吧？”

“來到襄陽後，我身上的銀錢不謹慎被偷兒摸了去，一時候又跟丟了爹爹，無法之下扮作乞兒討口飯吃，不料那日竟被騙進‘居養院’，本覺得臨時有了居住之地，誰知……。”少年神采帶著忿忿然。

雨夜中，殷仁的馬車方纔駛離不久，便有幾個男人身批蓑衣，頭戴鬥笠騎馬而來。

“現在是容不得我不救了！”殷仁話音未落，馬車已然慢了下來，直至停下。

“看！前麵有馬車，他莫不是上了那馬車？”此中一人指著火線呼道。

“那臭小子呢？”一人問道。

“‘居養院’僅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兒，為何會收留你？”殷仁望著那少年問道。

“我父……，我爹爹是……”，素安終究點頭道：“這個倒是不能說。”

少年一驚，心想他可不想再被抓歸去，但是見殷仁彷彿不好說話，少年前傾身子，一把扯住趙嫻衣袖，眼露要求：“好姐姐！莫不是你也見死不救？”

“名頭？你但是姓段？”殷仁問道。

“還不快追？”

“我……我家，在大理，我叫素安！”少年糾結一番，終是說了出來。

“居養院莫非不給你飯吃？”殷仁戲謔道。

“啊！你願幫我找爹爹？”素安欣喜說道，隨後又寂然道：“隻是我曾承諾過爹爹，出去後不得說他名頭。”

少年被說中了苦衷，臉驀地紅了起來，卻仍昂著頭辯白道：“這事兒是我不對，可我也是迫不得已，這位哥哥且放心，待我找到爹爹，必會酬謝你們！”

殷仁拉開車廂門朝外望去，外間大雨已然轉小，朦朦細雨中，隻見幾人騎在頓時，攔住了馬車。藉著車廂外掛著的兩盞暗淡的燈，隻見頓時那幾人臉孔皆隱在鬥笠之下，並不能看清實在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