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下忽地呈現了一個方剛正正的洞口,兩小我順著那洞口一先一後爬了出去。這二人出去後又將這塊木板移回原位嵌進了阿誰洞,又將本來的那袋東西壓上去。
當艙室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完整消逝,外間不再有聲音之時,艙室內的一堆貨色動了一下,未幾時又動了一下,垂垂的,垂垂的,一袋東西漸漸降低,細心看時,倒是那袋東西被一塊木板托了起來,再被移到了一旁。
幾人低著頭磨磨蹭蹭走到艙門前,推著此中最誠懇的一人上去,那誠懇人也是個呆愣的,並不知如何弄開這鎖,撓著頭皮想了好久,終是拎起手中的大刀,對著那鎖手起刀落砍了下去。
那艙室本就不大,李冬出來了未幾時便出來了,隻是出來時的神情不若先前那般飛揚,麵色竟有些灰敗,從艙室內走出來後,李冬陰沉沉地望了龐春一眼,不再言語,將手一揮,號召著幾個部下回身拜彆。
部下幾人麵麵相覷,心道,你們有舊怨何必拉著我們這些小卒作陪!但是他們最是體味此人,李冬那但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且又是他們的頭子,獲咎他不如獲咎龐春的好。
想到此,貳心中更是嫉恨,眼中妒色一閃而過,硬著頭皮梗聲說道:“我依幫規行事,莫說去三幫主處,便是幫主麵前也無不敢!”說乾休一指那艙門,敵部下人喝道:“都愣著何為?上去弄開!”
隻是若讓他就此退去,倒讓他這臉麵擱於那邊,他日在人前又如何昂首做人?
龐春擺佈掃視一番,見四周並無人來往,想是方纔李冬已將此船檢視結束,必是領著人下了船,他對身後的親信說道:“你去前麵關照一番,就說我們這船能夠進島了。”說罷朝著另一處走去。
他呆立原地想了半晌,畢竟是想不出這二人去處,隻得回身出了艙室,對貳親信低聲問道:“你先前但是將那二人帶到其間?”
龐春沉吟道:“既如此,便不管他們了,我們隻承諾將他二人帶進島便可,其他事情與我們無關。”說罷又說道:“現在他們走了也好,不必再叫人提心吊膽!”
李冬被龐春這麼不軟不硬的話一刺,立時號令起來:“不能看?你這船上有何物是我不能看的?你乖乖開了門便罷,如果不然,休怪我令人用強了!”
那親信忙喏喏地應下,將艙門關了起來,哈腰撿起地上被砍壞的鎖,點頭感喟了一番,從身邊又摸出來一把新鎖,掛在門上後“哢嚓”一聲鎖上了。
殷仁笑了笑,從懷內摸出一塊油布包著的東西,謹慎翻開後遞到趙嫻麵前。趙嫻接過那東西後,隻望了兩眼,雙目頓現欣喜之色。
龐春退開一步,將手一攤,涼涼地說道:“這艙室之門,我自是不會開,你若用強,我也不攔你,隻是過後我必將此事報於三幫主處,且看你如何交代?”
下了一夜的雨已然停歇,但天空並未就此放晴,此時還是天**明不明之際,艙內的光芒極弱,李冬在艙室內看不清楚,便大聲道:“將燈提出去。”
龐春頓時鬆了口氣,放在腰側刀柄上的手又冷靜垂了下來,順手接過親信奉上的提燈,亦邁進了艙室。
門被重重推開後,幾人立時躥了出來,未幾時又灰溜溜地走了出來,一人靠近李冬耳邊說了幾句,李冬麵色頓變,一把將此人推開後,本身抬腿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