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把式點點頭,那青年又走到車前,“主子,我們的車就在邊上,您是先回府還是先去玉夫人處?”
這日恰逢十仲春初七,臘八前一日,年骨氛圍愈發濃厚。因新年將至,汴梁城收支人等較往時更頻繁,閃現一片繁忙氣象。
“三弟,汴梁人丁浩繁,地理位置極佳,氣候適合,自是比我上京敷裕很多,你切莫做出此等大驚小怪之狀,倒叫大宋人笑話了我們。”那被稱作大哥的人一臉慎重的叮囑三弟。
“你瞧,今次大遼的使者比往年都多,這年過的可真熱烈。”一閒漢邊走邊和朋友群情著。
這一大隊人,立時引得住外城的閒漢、愛看熱烈的百姓紛繁跟從,拉拉雜雜的一堆人便又進了內城的封丘門,朝著位於大遼人使驛路的都亭驛走去。
邊上的館伴使滿臉難堪,忙叫侍從將這幾小我護送歸去。
“不消了,你看我們前麵也擠了一群看熱烈的人,這轉頭恐怕也不易,歸正也不趕時候,就等等吧。”趙嫻撩開前麵小窗上的簾子看了看。
那閒漢被這遼使說的滿臉通紅,呐呐不再敢言,看了看那剛纔孔武有力的保護,這閒漢之前冒出來的勇氣立時消逝不見。
那保護滿臉鄙夷地望著地上,“你們宋人公然不堪一擊,個個荏弱不堪,難怪會給我們大遼進貢‘歲幣’”。
車簾翻開,車高低來一名長相淺顯的青年,他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朝前麵停著的那輛馬車走去,“先去看看玉夫人吧,她住的可還風俗?”
這長相淺顯的青年恰是從揚州趕回汴梁的趙嫻,而前麵等她的白膚青年卻恰是趙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