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吃早點的鋪子固然不大,倒是乾清乾淨,此時人還不是很多,鋪內有四人望著內裡買洗臉水的步隊,享用著可貴的落拓。這吃早餐的四人皆默不作聲,慢吞吞地吃著麵前僅花了二十文錢就買到的“灌肺”、“炒肺”、粥飯之類的早點,各自想著苦衷。
趙禎一眼便瞥見夜落隔的眼神,明白其情意,心下自是有些發苦,麵上卻還是微微一笑,說道,“可汗昨夜吃驚了。”
趙禎揚眉一笑道,“哦?”
年節之時,罷朝七日,不過大宋的皇上倒是冇歇息過一日,一大夙起來,仍如平常般去了禦書房壽昌閣,不過本日禦書房撤除有趙嫻、狄青二人,還歡迎了一名特彆的客人。
天氣垂垂透亮,早點鋪子也陸連續續人多了起來,那四人覺著肚內溫熱、溫馨,方站起家來長舒了一口氣,抬腿朝外走去,出的門外,他們的方向恰是皇宮。
“皇上。。”夜落隔欲言又止。
趙禎體貼腸問道,“可汗但是有事?但說無妨。”
趙禎擺手道,“可汗此言差矣,我大宋豈會妄圖回鶻那些財物,不過你也曉得,大宋境內馬匹頗少,如果再助你等出兵,恐怕這戰馬方麵力有不逮。”
響了一夜的煙花爆仗,直至天氣微蒙才歇了聲氣,街上到處可聞炊火的味道,鬨騰了一夜的人尚在安息,因朝廷在初五還是罷朝,是以也未見乘著牛車或坐著肩輿倉促趕著上朝的官員。
夜落隔此時方明白,這天子需求的是甚麼,他說道,“回鶻若得複國,今後山丹牧場之馬匹必先包管大宋,並用以往一半的代價售予大宋。”
夜落隔歎了口氣,昂首說道,“皇上有所不知,實在我回鶻固然滅國了,但另有一部分人同本來駐牧於沙州、瓜州的我部族之人彙合,退守瓜、沙以西以南的處所。而我回鶻另有一萬精兵,倒是藏牧於祁連山下的夏季塔拉草原。”
趙嫻說道,“會動的樹木?這估計是‘木遁之術,是操縱樹木枝乾葉或草叢樹林來掩蔽身形。”說完後又對趙顏說,“阿顏,速速將你抓住的那兩人帶來,看可否問出甚麼來?”
望著夜落隔如死灰般的神采,趙禎又緩緩說道,“複國也不是不成為之,隻是需緩緩圖之,並且。。”
趙禎聽後安撫道,“可汗不必衝動,快請坐下,你之所言我都曉得,但是若論助回鶻複國,又談何輕易?試想我大宋與西夏現在也算盟國,如果此時冒然動兵,不但會使西北烽煙複興,遼國必會再次趁火打劫。當初若非遼國圍困甘州達四個月之久,西夏又焉能突襲勝利,而導致甘州城破,回鶻滅國?”
趙顏冷冷地撇了眼狄青,並不答話。狄青倒也不介懷,摸著鼻子笑了笑。
夜落隔俄然想起他們之後果為在屋內被人攻擊,退至院中看到會動的樹木,便忙將剛纔經曆之事源源本本說了出來。
狄青問道,“剛纔那些黑衣人逃竄之術叫‘遁術’嗎?這又是甚麼招數?鄙人彷彿從未見過。”
“我回鶻世代與大宋交好,大宋先帝在時,曾派善戰將軍統領我回鶻精銳甲馬,共同對於黨項一族。而我回鶻也向來為中原守住這河西走廊,是以與西夏有了牴觸,現在又被西夏滅國,使我回鶻子民被俘,受儘屈辱,現在夜落隔懇請皇上助我回鶻複國。”夜落隔虎目含淚、慷慨激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