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恰是夏太子李元昊,他聽到耶律宗政如此言語,臉上也未變色,毫不介懷地說道:“他日鄙人做東,望耶律兄、公主皆能賞光。”說罷隻將眼睛直直看著趙嫻。
趙嫻低頭沉吟半晌,對那琴女說道:“那便奏一曲《梅花三弄》吧。”
趙嫻眼望耶律宗政,笑問:“耶律兄可有愛好之曲?”
趙嫻本就對李元昊有著不著名的惡感,去歲十仲春間,李元昊設席東風樓時調戲夜利亞,趙嫻便知此人,性好女色,現在見他如此無禮,心下倒有燃燒大,正欲沉下臉下逐客令。
那男人見耶律宗政也回身望向他,抱了一拳說道:“耶律兄有禮了,我之前見你進的這閣間,不巧鄙人也恰與朋友相邀在隔壁閣間,是以來這裡同耶律兄打個號召。”
“汴梁八景,各季皆有合適賞玩之處,現在這春季倒是‘隋堤煙柳’最為合適。我便做一回東,後日淩晨,聘請耶律兄和長沙郡王登堤賞柳、汴河遊船如何?”趙嫻誠心腸說道。
“如此珍物,我便厚顏收下了。”才女贈物不都是詩詞歌賦嗎?而這公主贈人倒是如此特彆之物,耶律宗政不曉得這女子另有多少麵讓他驚奇到不得不另眼相看。
耶律宗政見趙嫻落落風雅,並不如平常女子般羞怯扭捏,便也不推委,坐於趙嫻劈麵。
“恰是!”趙嫻盈盈一笑,如春花綻放,頃刻間滿室春意盎然。
隻是當他轉出屏風,開門而出時,神采立時沉了下來,眼神陰冷,想到這大宋的華邑公主倒是被耶律宗政捷足先登,如果宋遼是以而更加交好,便是對夏國非常倒黴,想到此處,他眼睛微閉,心中頓生一計。
“無妨,無妨!”耶律宗政忙以手去扶趙嫻,隻是雙手剛觸碰到趙嫻的柔夷,頓時想起對方的女子身份,立時便縮了返來。
茶過三巡,趙嫻愣住了泡茶行動,以潔淨手巾試了試手,從背後承擔內取出一本被布包裹細心的冊子,推於耶律宗政麵前。
趙嫻看到這不請而來之人,眉頭立時蹙了起來,也不言語,隻是看著此人如何作態。
耶律宗政接過趙嫻遞來的茶,聞了聞,但覺暗香撲鼻,茶味卻不太濃烈,悄悄抿了一口,入喉處清幽淡雅,溫馨之極,恰好如麵前之人,讓人見之望俗。
“耶律兄來我大宋也有些光陰,想必跟從乃弟長沙郡王已經遍嘗汴梁美食了,不知對我汴梁名勝賞過幾處?”趙嫻昂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