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兒嘴角牽起笑容:“公子既然已經情願隨我們的人來這裡了,不過就幾步路了,公子是不肯意走了嗎?”
淩飛晚最後一點兒被挾持的不滿也消逝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甜回甘的茶味熨帖了他的心神:“殿下找淩某究竟所謂何事?”
俄然馬車搖擺了幾下,接著馬匹嘶叫了一聲,停了下來。
“娘娘深更半夜的,如何會在京郊彆院裡。”淩飛晚見來人是言靈兒,微微鬆了口氣,他收回防備的姿式,神采也冇有一開端的嚴峻,他轉頭看了一眼馬車,又看了一眼麵前笑盈盈的女人,恍然道,“今晚,是五皇子殿下請我來的?”
內裡的人曉得淩飛晚不會真的脫手了,便接著道:“淩公子少安毋躁,待到了處所,您便甚麼都清楚了。”
這間草屋是用來賞花躲雨的,現在屋子四周的竹簾已經放了下來,屋裡也撲滅了擯除蚊蟲的熏香,桌上擺著茶水,足以見得主家待客之心。
齊武帝身材狀況比外界猜想的還要糟糕很多,昨個夜裡,承乾殿裡奧妙殺了好幾個惶恐失措的小寺人,為得就是保守住齊武帝身材狀況的奧妙。他固然是齊武帝的死侍,但看著那些無辜幼年的生命就這麼消逝,畢竟是不落忍。
這個都城……太讓他噁心了。
言靈兒話畢,做了個請的手勢,但淩飛晚並未解纜。
“淩公子,好久不見。”撐著燈籠的人走進,鮮明是五皇子妃言靈兒。
他握緊匕首,防備的下了馬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馬車停在一片林子裡,這片林子他很熟諳,這裡是皇家在京郊的彆院。
言靈兒搖點頭:“淩公子多慮了,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公子隨我前來,殿下已經等待多時了。”
“俠士如果不肯答覆,那就休怪淩某不客氣了。”淩飛晚說著話,弓著身子悄悄靠近馬車門口,匕首已經被握在手上,刀刃向外,內裡稍有風吹草動,便可致對方於死地。
車輪壓著青石板滾滾向前,馬車內淩飛晚閉眼憩息,他在皇宮裡待了兩天一夜,這兩天裡他冇有憩息地守在承乾殿,此時已有些身心俱疲。
未幾時,倆人拐過一個彎道,便來到竹林深處的一間草屋前麵,屋裡亮著燈,高鴻站在門口,朝倆人看過來。
馬車緩慢地向前行駛,卻無人答覆他的題目。
淩飛晚跳上馬車,謹慎地向彆院的出口挪著步子,冇走幾步,便停下了腳步,他瞥見不遠處有人撐著一盞燈籠離本身愈來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