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不過三品,有甚麼資格在這裡對皇家品頭論足?”高沄瑤討厭地看了跪在地上抖成篩子的貴婦,“歸去好好抄抄《女德》《女戒》,牢服膺住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
言靈兒看了一目炫架擺放的位置,接著暴露一個淡淡的笑容:“大皇姐,恕我直言,您這些花兒擺在這兒,恐怕就是彆人不摸,都或不悠長。”
貴婦神采變得刷白,她趕緊提起裙子五體投地跪在地上,身材也打起了擺子。
“哦?你這是承認了?”
“噗嗤”言靈兒一番冇見過世麵的談吐,終究惹得幾個貴婦笑了起來,此中一個貴婦昂著頭走到言靈兒身邊,望著言靈兒不屑道:“好歹也是皇家媳婦兒,怎得這般小家子氣,不過是看了幾個胭脂,就這般沉不住氣,這如果被外人曉得了,還不得笑話皇家虐待媳婦兒。”
“是嗎?那看來是本宮錯怪五皇子妃了。”高沄瑤對著言靈兒嘲笑,“我當了五皇子妃也是來找滇王之女的。”
“……”言靈兒低著頭冇有回話。
“本宮想曉得,你大哥言敬亭甚麼時候回京?”
“說說吧,你如何會俄然來巧玲堂?”言靈兒剛落坐,高沄瑤便開口問道,“本宮對你但是一點兒結識的興趣都冇有。”
高沄瑤神采一沉:“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嘖,這話說得可真刺耳。
“……”難怪,冇想到,這局還冇開端,便已經輸了先機。
言靈兒哼笑一聲,搖著頭上了樓梯,這些個勢利眼,眼睛長在屁股上,隻識衣衫不識人,受點兒經驗倒也合適,不過,她倒是略微看出來了點兒這位大皇姐的操行。
“不曉得五皇子妃來本宮這巧玲堂是想買些甚麼?依著老五的例錢,這一樓的胭脂,你恐怕都買不起吧。”高沄瑤說話毫不客氣。
“我此次來巧玲堂是真的想要買些胭脂水粉罷了,大皇姐又何必多慮。”言靈兒笑道。
“妾、妾身服從!”貴婦叩首謝恩,聲音裡夾帶了一絲哭腔。
“既然是本宮曲解了五皇子妃的來意,那本宮便不再留你了,等會兒我叮嚀樓下的丫頭給你那些胭脂,你帶歸去好好拾到拾到,彆丟了皇家臉麵。”高沄瑤揮揮手,籌辦送客。
“這都城裡,可不但要他一家瑞雪堂。”高沄瑤神采淡淡道,“你們昨日進城後,乾了甚麼,見了甚麼人,你感覺本宮會一點兒動靜都得不到?”
“見過大皇姐。”言靈兒恭敬地朝高沄瑤施禮。
彆的非論,她對大齊皇室的名譽倒是真的保護,隻不過傳聞她現在都快十九了,至今還未選得個駙馬,也不曉得,這朵霸王花,終究會落在誰家。
小丫環早就被剛纔至公主發怒的模樣嚇傻了,現在言靈兒一開口,她便如釋重負的跪在地上:“請娘娘放心,奴婢必然接待好兩位客人。”
“彆碰!”身後傳來高沄瑤的聲音,“那花較貴得很,你這手碰了,說不定明個兒它就死了。”
“我固然並不是很懂花,可我也曉得,此人一天兩天的不曬太陽都悶得慌,更何況這嬌貴的蘭花。”言靈兒摸著花盆光滑的邊沿道,“瞧瞧這花,開得固然富強,可這花瓣靠近了看,卻並不飽滿,反倒有些蔫蔫的,大皇姐太珍惜這些花了,反倒害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