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早朝,除了震驚朝野的廢太子的旨不測,齊武帝還下了一道旨,姑蘇知府魏權貪贓枉法、魚肉百姓,滿門抄斬。因廢太子之事過分讓人震驚和發急,這件事兒反倒無人在乎,就連最愛唸叨的禦史們也都噤若寒蟬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齊武帝的黴頭。
言靈兒淡笑:“那不必然,這統統還要看太子妃孃家如何操縱了。”
本來該熱熱烈鬨,君臣同樂的春獵就在這類大家自危的驚駭中落下了帷幕。
齊武帝再是不肯意也不得為穩定臣心考慮,當庭便赦免了太子妃和皇長孫,並同意讓太子妃攜子回榮國府小住些光陰,至於何時回宮,齊武帝和榮國公都冇有提。
隻要剛纔被靜嬪又抓又咬的高海有些對勁失色,他指著靜嬪的屍身道:“父皇,這賤人已經伏罪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兒臣這一次了,兒臣下次不敢了。”
言靈兒打了個哈欠回道:“料想當中,太子與天子妃子偷情,亂了綱常,這不管放在哪個朝代那都是重罪,更何況傳聞太子另有謀逆之心,不過是軟禁皇陵,總比死了來的強多了。”
此話剛落地,貴妃便感覺麵前一道人影閃過,接著便聽到“啪”一聲脆響,齊武帝一巴掌扇在太子臉上,他麵色漲紅,眼神如同要吃人般泛著猩紅的血絲。
齊武帝低著頭,眯起眼睛傷害地盯著高海,一向盯得貳心中發毛:“戲言?你覺得朕是誰?”
公然如同言靈兒所言,自皇家圍場回京後的幾日裡,齊武帝殺了幾名為太子之事尋死覓活的禦史,又罷了幾日早朝,這纔在丞相、太傅等人的叩請之下規複了早朝,上朝第一天便正式下旨,完整斷絕了再有人討情的能夠。
太子整小我癱軟在地上,他彷彿這才認識到題目的嚴峻性,但是到這個時候了,再多說甚麼都已經來不及了。他哀告地看向皇後,卻也隻瞥見蕭皇後低垂著腦袋低聲抽泣著。
“你不但不顧人倫,與靜嬪廝混在一起,你還對朕起了謀逆之心。”齊武帝咬牙切齒道,“你這聲父皇,朕受不起。”
“……主子領旨。”
話音剛落,貴妃就較著發覺到齊武帝的肝火更甚了,她還冇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又聽到高海作死道:“父皇,我是你兒子,大齊太子,這女人不過是戔戔一個嬪妃罷了,何況她現在都已經以死賠罪了,父皇您就彆再跟我計算這些小事兒了。”
齊武帝指著高海:“朕問你,靜嬪死前所說之話,但是真的?”
可他如何也冇想到,他最最放心的一個兒子,不但跟他的女人上床,乃至還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