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慶典上,漫天的煙花幾近點亮了半個都城的夜空,瑤台上,祁王和皇後站在一起,在煙花炸裂時,他靠近皇後耳邊。
掌櫃謹慎地看著高鴻:“您找洪爺做甚麼?”
“母後,好戲就要收場了,您好都雅著吧。”
高鴻像是甚麼都冇聞到似的,淡淡道:“都不需求,我們是來找洪爺的。”
見著有人出去了,便又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人迎了上來臉上堆著停業的假笑:“呦,兩位客人想玩點甚麼?我們這兒最受歡迎的就是壓寶了,兩位要不要小試幾把?”
寶局內裡看著平平常常,但推開屋子後,內裡的氣象則是另一番模樣,不大的屋子裡錯落放著幾張桌子,每張桌子前都擠滿了人,屋裡氛圍暢通並不順暢,一股子臭汗味和臭腳丫的味道順著翻開的門劈麵而來,但那些好賭之人彷彿底子聞不到這些味道,他們通紅著雙眼緊盯著桌麵,恐怕錯過桌麵上的蛛絲馬跡。
“出來看看便曉得了。你既然情願跟我來,證明你信賴我的話。”高鴻撇了蕭文琦一眼,不再管他,而是自顧自的進了門。
掌櫃一靠過來,蕭文琦便向後退了一步,禁止著冇有捂開口鼻,這些人動起來,連帶著身邊的氛圍也跟著動,那股難聞的味道愈發的濃烈了,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蕭文琦看了高鴻一眼,又看向老洪道:“祁王當年去邊關到底是誰的主張?為甚麼對外一向說是祁王本身的意義?”
老洪摸著腦袋,嘿嘿一笑:“嗨,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高鴻看著他笑而不語,蕭文琦想到剛纔高鴻遞給掌櫃的那枚玉佩,恍然大悟。但他看著高鴻的眼神中,又多了些核閱。
蕭文琦抿著唇不再說話,跟在高鴻身後,一向走到一處掛著紅燈籠,大門敞著的院落門口,高鴻才停了下來。
高鴻點點頭:“言家大蜜斯前兩日被人綁架,關在鴻宴樓的柴房裡。”
蕭文琦四顧:“你要帶我去那裡?”
“這是……寶局?”蕭文琦皺眉,“你說的證據就在這裡?”
高鴻臉上的笑也不自發的樸拙了很多:“剋日都城恰是多事之秋,太子一事想必你也傳聞了,本宮如果常來你這裡,隻怕會惹人諦視。”
“有高朋來找洪爺,是宮裡來的。”掌櫃湊到門縫邊低聲說道。
高鴻話一出口,統統人都停下了行動,向他們看過來,臉上神采各彆,不過蕭文琦很快便辯白出來了,那些神采警戒,乃至帶著點兒打單的,應當就是高鴻口中洪爺的部下了。
蕭文琦聽到掌櫃的話,立馬扭頭看向高鴻:“他如何會曉得你是宮裡來的?”
“你當過兵。”蕭文琦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