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無法:“你乾脆直接搬到皇子府得了。”
眾夫人趕緊擺著笑,又說了很多言敬和的好話,趙夢雅被哄得心對勁足,這才喚言敬和進了屋。
高鴻忍不住笑了起來:“安然已經算溫馨的孩子了,那些真正鬨騰的孩子你還冇見過呢。”
這會兒已經快靠近中午,外頭日頭有些大,連服侍的仆人都躲在長廊裡,等閒不肯出去。言敬和天然也不肯意讓安然去內裡曬太陽,他焦心的圍著安然轉圈圈,詭計用其他玩具喚起安然的興趣,但安然這會兒工夫早就將這些東西玩膩了,說甚麼都要去內裡玩,哼哼唧唧的鬨人,弄得言敬和一點兒體例都冇有。
曉得安然是本身與沄瑤的孩子後,言敬和便恨不得一向黏在安然身邊,他將安然抱在懷中,安然要甚麼他就給甚麼,一會兒的工夫,高鴻麵前便擺上了一對珊瑚,一顆西洋南珠,一串瑪瑙佛珠以及剛纔一進門安然就愛不釋手的西洋鐘錶。
“這庶出的一旦得了勢,就不把嫡出的放在眼裡了,你們瞧瞧這言家大少爺對小侯爺那親熱勁,彷彿小侯爺是他親生的似的。”
言敬和進屋換了一件紅色的袍子,將吃完冰梅正在擦嘴的安然抱在懷中,獨自朝前廳走去。
高鴻一臉淡定的坐在一旁喝茶,像是冇有聞聲安然和言敬和小小的爭辯似的,直到言敬和急得頭上出了汗,安然眼淚快流下來的時候,才淡淡的看了安然一眼:“安然,爹爹跟你說過甚麼?”
高鴻笑著搖點頭冇再多說甚麼。
言敬和將玉佩塞進安然的衣衿裡,和田玉溫涼就合適夏天佩帶,安然玩了這麼一會兒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精密的汗珠。
“轟出去?我倒要看看,明天誰敢把姑奶奶我轟出去!”
言敬和不時摸一摸安然的小腦袋不自感覺也跟著暴露了一個幸運的笑容。
“嘁,聖心難測,誰曉得呢。說不定啊,聖上這是在偷偷庇護五皇子,當年瑩妃豔冠都城,與當時還是太子的聖上還傳出過一段才子才子的嘉話,都城老一輩的誰不曉得,若不是瑩妃當年死的早,現在這貴妃的位置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閒話越穿越離譜,乃至還傳到了高鴻身上,但現在坐在主桌的高鴻卻並未發覺到。
伴跟著一道鋒利的女聲,一個身穿麻布衣服,披頭披髮的女人將攬著她的仆人推倒在地,幾步便來到堂中。
“夫人正在會客,你不能出來!”
堂屋中間架起了一道屏風,言敬和在內裡等候的時候,趙夢雅命人推開的,一道紗織屏風,將各府夫人和未婚的女眷們隔開,女眷們隻能模糊見到言敬和的身影,聞聲他的聲音卻看不見他的人。
就在這時,門外俄然傳來主子焦心的聲音。
屋裡,聽到自家兒子來了,趙夢雅暴露滿足的笑容,對其他夫人道:“我家這個笨拙的等會兒便出去跟各位夫人施禮,他這會兒吃了酒,如果有甚麼禮數上不全麵的,還望各位夫人包涵。”
高鴻點點頭,表示言敬和也坐下:“行了,你也坐下吧,瞧你才帶他玩了一會兒就滿頭的汗,等會兒還如何宴客。”
在世人震驚的目光中,女人尖叫道:“我乃言府大少奶奶,我看誰敢把我轟出去!”
宴會上,言敬和的視野幾近就冇有分開過安然,固然安然就坐在高鴻身邊,另有齊雲和齊元兩個寺人貼身服侍著,但言敬和還是一向操心安然吃冇吃飽,有冇有喝湯,桌上的那碟八寶飯甜甜的,也不曉得齊元這小子有冇有給安然多舀上幾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