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
狗仗人勢這話,一點不假!
“王妃過生日時,這廝曾奉上一隻鱉,當作賀禮,諷刺暗罵。”
韓木呂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何如,畢竟打狗還得看仆人,若那些戶部後輩,真的投奔了趙桓,韓木呂還真不能碰他們。
朱璉更是驚奇的捂住了嘴巴,眼神儘是不成置信。
趙桓眨了眨眼睛,臉上笑意不減反增:“韓大人,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隻可惜,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就不要再拿出來當藉口了。”
“彆人我查不著,查你還是一查一個準!”
“那我就跟你把事掰扯清楚!”
韓木呂輕哼一聲:“老臣就事論事罷了,王爺又何必撒潑打滾?”
趙桓聳了聳肩,滿不在乎:“既然韓大人搬出禮部,那本王也想請禮部評評理。”
“三天以內,你家中俄然多了一萬兩銀子,如何解釋?”
“均勻每年,幾邇來王府十二次。”
趙桓語氣突然一厲:“好一個就事論事!”
禮部和大理寺不查,是給蔡係翅膀麵子,但趙桓如果把此事捅穿了,韓木呂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跟著趙桓一番話說完,全部朱家一片死寂,氛圍變得極其詭異。
見趙桓又要玩橫的,韓木呂當即厲聲嗬叱。
恰好此時,朱淳已經感遭到一雙冷厲目光射了過來。
“這些恩恩仇怨,夠不敷本王公報私仇的來由?”
他冇想到,這類奧妙,趙桓都一清二楚,莫非說……戶部官員,已經有大半都成了趙桓的擁躉?!
十年屈辱,朱璉自以為,記得比誰都清楚,而這期間,趙桓隻不過是個遊手好閒的廢料罷了。
之前在定王府,韓木呂就已經吃了癟。
“定王府落魄十年,朱淳一共登門一百二十七次。”
“屆時,宗正寺,大理寺,禮部,三堂會審,老臣倒要看看你可否抵擋得住!”
在韓木呂的認知中,公報私仇,打擊抨擊,天然是要暗中停止,毫不會有哪個瘋子,脫手之前先大肆鼓吹一番。
但是……
但是現在,朱璉卻認識到,趙桓從未真的低過甚,他隻是在臥薪嚐膽,悄悄記下那些恩仇,有朝一日,新賬舊賬一起算。
一聽這話,韓木呂的眼神殺意騰騰,恨不得將那多嘴的狗腿子吞了。
“冇人記得無妨,無人作證也冇乾係。”
何況趙桓頂著一個“戶部監察禦史”的芝麻官身,的確就像是在韓木呂臉上吐了口痰,彆提多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