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順手把帳本扔在一個部頭的臉上,冷冷道:“都出去給本王收賬!”
本日見到本尊,坊間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色長的慘叫聲,不竭迴盪在教坊司。
“都給我歸去!”
本日之事,若不低頭,這頓毒打絕對躲不過。
“都給我記清楚了,本王乃教坊司主使,我的話,便是天意難違。”
而這,恰好是趙桓所但願看到的。
“大宋早有端方,不得對士大夫用刑……”
色長在旁一個勁的擦額頭盜汗。
“部屬再也不敢了……”
連五皇子都在趙桓麵前栽跟頭,其他人,哪敢紮刺?
“誰特麼欠老子的錢,連本帶利,都給我吐出來!”
“本日本王就跪你,弟跪兄,天經地義,倒也無妨!”
固然全福篤定,趙桓本日乖張行動,必然埋冇禍心,但是眼下肅王甚麼都聽不出來,也就不再言語。
直到色長都快被抽的背過氣了,趙桓才揮手,表示長福能夠了。
這一刻,趙樞真真的領教到了,甚麼叫做急火攻心。
不過是為了去王貴妃麵前告狀罷了。
思來想去,唯有讓王貴妃敲打趙桓,方能解心頭之恨。
“再有下次,扒了你的皮!”
“本來初來教坊司時,坊內歌姬九十人,本日進項為零。”
“不管是部頭還是歌姬,敢揹著本王做皮肉買賣,嚴懲不貸。”
趙樞為人剛猛,他那點謹慎思,趙桓豈會不知?
走到一半,俄然想起甚麼,回身看向早已經嚇得花容失容的歌姬們。
“我們?你算甚麼東西,也敢與本王自稱我們!”
眾部頭已經見地過趙桓的手腕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誰若自輕自賤,女人又如何?本王照清算不誤!”
趙桓撂下帳本,一把抓住色長的衣領子,罵罵咧咧:“你特麼是不是拿本王的歌姬,出去乾私活了?”
趙樞手一鬆,直接把全福推了一個跟頭,眼神儘是鄙夷。
全福擦了擦額頭盜汗,早就曉得趙桓喜怒無常,任誰也摸不清他的頭緒。
皇子的聲望,代表著將來的職位,如果聲望儘失,對將來的儲君之爭,遺禍無窮。
“大宋對士大夫寬仁,不代表本王也寬仁。”
全福嚇得神采煞白,連連點頭。
“狗東西,虧你還是王府管家,到處長彆人誌氣,滅本王威風。”
趙樞的吼怒聲,卻不竭迴盪在肅王府。
“王爺息怒,主子覺得,定王到處找茬,清楚是彆有用心。”
“趙桓,你給我記著!”
“受此大辱,還能嚥下這口惡氣,我看你,不是窩囊就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