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死也不嫁給阿誰醜八怪!”阿雲聲嘶力竭,足可見心中的氣憤與悲苦。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哪個女子能情願?
“許知州,有勞了!”麵前幾位是四五十歲的前輩,林昭隻能以後輩晚生身份見禮。
少女阿雲卻大聲呼喊道:“堂兄,我不嫁韋阿大,除了於郎,我誰也不嫁!”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群情也此起彼伏,董財主有些不耐煩了,怒道:“由不得你,你母親的喪期尚未過,你竟要有這小白臉勾三搭四,成何體統?不孝之女,有辱門楣啊!”
“唉,真是苦了一對不幸的有戀人!”林昭不由感慨,奈安在當代,這等婚姻宗族之事外人底子不能插手,哪怕是官府都無能為力。
路過梁山泊的時候,林昭真想下船去瞧瞧,不過想想宋江、晁蓋等人估計都還尚未出世,聚義廳、忠義堂甚麼的都還未曾有。實在不管是水滸一百零八將還是京東三十六路巨盜,都不要呈現的好,當然了前提是政治腐敗,百姓安居樂業。
想不到邊城鄉野之間,另有如此雅士,林昭饒有興趣,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火線不遠處是個還算繁華的大集鎮,一處偌大的院落以外,一副貨郎挑子放在地上,一個看起來儀表堂堂,模樣斯文的男人站在一旁,長笛在唇,收回動聽的音符。
“阿雲……阿雲……”貨郎扔下笛子,迎了上來!
林昭尚沉浸在懷古感慨當中,船隊已然除了梁山泊進入濟水,朝著齊州進發。齊州也就是後代的濟南,固然有趵突泉與大明湖等諸多名勝,何如出使重擔在身,抽身不得。林昭之前還想著順道去大明湖邊轉悠轉悠,看能不能相逢夏雨荷、容嬤嬤甚麼的,何如使團焦急趕路,隻好作罷。
曾鞏問道:“許知州,不知海船可都籌辦安妥!”
“東陽曉得嗎?這五丈河直通梁山泊,下流便要顛末濟水故道中轉齊州。”曾鞏說完以後神情一黯,歎道:“可昔年與濟水並流的黃河卻已不見了蹤跡!這些年黃河水患嚴峻,常常決口,改道。自仁宗年間起的幾次改道,導致黃河向北流去,乃至逼近了燕山一帶,入海口四周的一段彷彿成為宋遼兩國的界河。”
PS:蘇岸,字伯洲;貨郎於玄,字堯甫,兩龍套退場!
“就你?憑這貨郎挑子能賺幾個錢?”那財主毫不客氣將挑子一腳踢倒,貨色頓時散落一地,冷哼道:“彆想了,我家小妹如何會嫁給你這喪家之犬?實話奉告你,小妹已經另許了人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使團當中有禁軍將士跟從,沿途擔負保護,林昭作為副使之一,外出必定有人庇護。林昭不想擺譜,也不想太多人打攪興趣,是以便隻帶了一小我。
這類事情隻能外人幫不上忙,隻能當事人本身處理。貨郎於玄彷彿想明白了甚麼,仇恨的眼神中一絲凶光一閃而過,拱手道:“多謝二位互助,告彆!”
曾鞏憂心忡忡道:“是啊,我們現在是走海路去遼東,返來的時候若走陸路過燕雲,到時候你會看到的……”
蘇岸這才扶起眼角掛著淚珠,受了些許重傷的於玄,這位貨郎兄兀自抽泣道:“阿雲,阿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