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抽打在蘇曌的身上，她也回聲往前飛出，摔在地上收回悶響，珠圓玉潤的翹臀突然閃現一個刀鞘的形狀，皮開肉綻，鮮血流出。

溫涼的水包裹滿身，蘇曌頓時緩過神來，焦心的拍打水麵，雙腳亂蹬：“救，救我！我不會，水。”

秦九昭淡然一笑，手指塞到嘴裡，對著內裡吹響口哨。

秦九昭轉頭看向門外，見鮮血濺在門窗上，麵色微微一變。

“來了來了，來了～”

“哈，秦九昭啊秦九昭！”

“九醞春酒，皇上最愛的酒水，西城白方寺的齋飯、糕點，這可都是皇上的最愛啊。”

他將蘇曌摔在地上，目光跟著對方的身子遊走，大腳踩在她的胸口位置，往下一跺。

“端出去，給他們家送疇昔，皇上還得洗漱，彆擔擱了皇上的好表情。”

啪啪。

“嘔！”

“秦九昭，你的死期到了！”

一顆人頭悄悄躺在盤中，血腥味隨之滿盈開。

秦九昭冇有後退半步，甩手一耳光打在她臉上，霸道的力道將其打落到池水中。

噗。

俄然，一記清脆的聲音在碧水軒炸響。

正在這時，門外短促的腳步聲打斷他的話，隨之而來的便是陣陣兵器相撞的清脆聲音。

夜風微涼，垂簾薄紗隨風飛舞。

一名流兵喊著號子一樣的聲音出去，手中端著托盤，樂嗬嗬的將其放在水池邊沿，呼啦一下扯開上麵的紅布。

秦九昭適時上前，輕撫厥後背：“皇上連兵部侍郎劉文革都不熟諳了嗎？據我所知，他但是皇上的表哥啊！不對，皇上真龍天子，親朋老友當是天人，微臣這也是助其一臂之力啊！”

嘩啦。

秦九昭見狀微微一笑，揮手錶示兵士將人頭帶走。

撲通。

“秦九昭！我殺了你！”

“隻會殘害手無寸鐵之人，你們算是甚麼豪傑豪傑！”

“殺吧，為天下而死，我當是第一人！”

“拯救啊！皇上，拯救啊。”

呼~

蘇曌鳳眼圓睜，瞋目而視秦九昭，咬牙切齒道：“秦九昭，你莫要得寸進尺！”

秦九昭神采淡然：“死了個表哥就如許？你送我離京之日，殺了我七個兄弟，在北莽的五年，我的兄弟為了庇護我，全都死在北莽，這份苦，你漸漸受著吧。”

正這時，門彆傳來一陣陣哀嚎與吼怒。

不等秦九昭迴應，她又瞪大雙眸，眼中儘是猖獗，歇斯底裡的大笑起來：“你應當直接殺了朕！現在脫手，晚了！你如果敢傷朕分毫，朕叫你七萬兵甲一個不留！”

秦九昭倒是一臉無辜，攤了攤手：“皇上，臣可不敢對您有涓滴不敬，隻是這洗漱之事，臣實在放心不下旁人，畢竟您是多麼高貴之人，萬一他們服侍不全麵，臣可擔負不起這罪惡。”

一聽這話，蘇曌用儘最後的力量嘶吼一聲，隨即強撐著站起家，一雙鳳眸儘是殺意與痛恨，抬起的雙手緩緩解開衣衫：“秦九昭，你會死的，你會死的很丟臉，你彆覺得你贏了！”

蘇曌聞聲麵色一變：“秦九昭！你還算小我嗎！？”

秦九昭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滑頭：“皇上莫急，臣聽聞皇上洗漱之時愛聽小曲兒，本日微臣但是有故事，五年的故事呐，皇上不想聊聊？微臣還備了酒水。”

可說到底也是皇上，她還是死死咬著牙，扭頭惡狠狠的盯著秦九昭，一張臉不知是因疼痛還是仇恨擰在一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蘇曌猛地回過甚，那顆人頭血肉恍惚，現在已經辯白不出是誰，可聽秦九昭這麼說，蘇曌的腦中已是一片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