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官小官都能進殿，那不是菜市場了嗎？

這時，殿門大開，蘇曌在兩隊小宮女的伴隨下步入大殿。

“不敢就不敢，彆說冇用的。”

“皇上駕到～”

“嗯。”

得知蘇曌的腳被秦九昭放在冰水中凍了一夜，小妮子更是心疼的直掉眼淚，嘴裡反覆著那一句‘不是人’。

秦九昭正坐在龍椅上，殿內的數十名大臣一言不發，各自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想甚麼。

那是上朝時纔會敲響的，常日都是卯時，而現在，已是辰時。

秦九昭見狀眉頭微挑，不由一笑。

“誒，將軍，您……阿誰，皇上駕到啦。”

砰！

秦九昭攤手聳肩：“皇上，微臣在外交戰，很累，隻要這裡坐位廣大些，還請皇上贖罪，不過皇上也不必擔憂，微臣也為皇上籌辦了坐的處所。”

兵士從禦書案下取出一個小板凳，也就一吃多高，將其擺在禦書案中間，做出請的姿式：“皇上，請。”

“皇上，阿誰不是人的又派人來催了。”

空蕩的環境，蘇曌赤身赤身，伸直在角落，雙手抱膝，目光板滯。

忽的，門彆傳來小寺人的呼喊聲。

“曉得了，走吧。”

皇上死了，統統人淩遲正法，三千六百刀！皇上冇死，賞銀百兩，可分開皇宮。

瞧見秋紅點頭，蘇曌嘴角上揚，眸中刹時腐敗。

後者一愣，又是媚笑又是努嘴，右手放在胸前悄悄揮動：“瞧將軍說的，哪兒能啊！主子哪兒敢妄言國之大事，將軍坐在那兒主子都高興，您如果坐在主子頭上啊，主子做夢都能笑醒了，將軍是天人下凡，主子三生萬幸啊！”

話音未落，一隻大腳猛踹殿門，一名男人左手夾著官帽，右手舉著笏板：“秦九昭！我星星你媽！你他媽一個前朝九皇子，被趕出國門，被送到北莽入贅和親的廢料，憑甚麼在這兒耀武揚威！？你不是想殺人嗎？來，老子生是大乾的人，死是大乾的鬼，下輩子投胎轉世，老子還是大乾的忠臣！來啊。”

一看秦九昭笑了，秦受邁著小碎步湊上來，樂嗬嗬的說著：“將軍，皇上一到，殿門必開，您萬金之軀，哪兒能受這風吹？主子……”

秦受聞聲扁嘴：“要不你出去服侍著？”

獨一刺眼的便是腿上的巴掌印，天曉得秦九昭用了多大力量，留下如此清楚的紅印。

如此一幕，秦九昭也能明白。

碧水軒，蘇曌的嘶吼與哭嚎震耳欲聾。

說著話，他彷彿是為了表達情意，當即跪在一旁拍拍肩膀：“您彆看主子瘦，可有的用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