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道:“現在俺家裡縣裡也不遠,如果那人告了官衙,隻怕此時已然是張貼出了佈告來了,路上嚴加盤問。俺等這些金珠寶貝,隻怕要惹人耳目,殊不易運送。”是以又喚了渾家,隻說去縣裡查探有甚麼縣裡出的佈告。晁蓋怕誤了時候,便在外雇了一匹毛驢相送。
公孫勝此時方纔上前,將白勝腿上箭矢拔了出來,包裹好了,這才上路,還是依了打算,望白勝家中而去。一起上再無風險,如此到了安槳村,白勝號召渾家買了酒肉來吃。
世人一齊愣住,但見得那白勝大腿上豁然插著一支羽箭。隻將他那大腿射了個對穿,哀號不止。晁蓋大驚失容,倉猝將那樸刀挽在手中,四下裡張望,大喝一聲道:“是哪個賊膽鼠輩,在此地暗害與我,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八小我吃了這一回酒,又提及半途之事,更加現白過來,隻怕是路上偶遇的人。因又怕那人逃了去告官是以又要商討個戰略,好安閒的歸去。
晁蓋等七人,公然在黃泥崗設好戰略,專等那楊誌到來。沿途那白勝又不竭刺探動靜,聽得那楊誌孔殷去汴京,一起上隻顧吵架軍漢,眾軍漢皆是敢怒不敢言,便是老都管並那虞候也吃他言語擠兌,內心甚是不滿。
一番計議下來,世人都去安排安插,又商定了時候,便齊聚在那黃泥崗,專等楊誌等人。
晁蓋冒充買酒吃,引得那些軍漢羨慕非常,便紛繁湊了財帛,也要買酒,爭奈楊誌不肯,說話間,那些商販已然吃了一桶,軍漢們又將心機用到了老都管身上。老都管上前勸楊誌道:“那販棗子客人已買了他一桶吃,隻要這一桶,胡亂教他們買吃些避暑氣。岡子上端的冇處討水吃。”
晁蓋皺起眉頭,望那吳用道:“如此這般,卻如何是好?”
“這便如何是好?”那白勝不由驚呼起來。
那婦人忙道:“未曾到得,但見那路上各處也貼著佈告,有十數名軍漢把持這路口,來往嚴加盤問,是以不敢上前,隻問了幾句,便迴轉了。”
世人得空理睬,隻在一旁警戒萬分。隻是過了半晌,卻又無人出來,那晁蓋大膽,提了樸刀,隻朝火線探去,其他世人也朝著四下散開來,撥草尋人,隻是那裡尋獲得?目睹得那白日鼠白勝哀號不止,吳用忍不住道:“卻不知是何許人,這箭射得蹊蹺。俺等隻是快走,莫不要誤了時候。現在此事也隻是俺等八人曉得,現在此人射了一箭便走了,想必勢單力薄,卻不是有備而來,想必是偶爾趕上也說不得。”
那些甲士吃不住打,有人來告求老都管。老都管也心中憤懣,是以過來討了個情道:“提轄!端的熱了走不得!休見他罪惡!”
世人大喜,一起脫手起來,不消多時,便搬運到七輛搬運車兒之上,投黃泥崗東十裡安槳村去,隻在那邊歇腳,再運了金銀投石碣村去。
那吳用承諾一聲。忙忙的往回走了。
晁蓋等人便隻道是濠州的商販,欲到東京發賣些棗子。那楊誌見這幾人也無甚麼馬腳,便點頭,說了幾句,便要回身,卻聽得有人挑了一副擔桶,倒是白勝扮的買酒的人。
那婦人忙去了,幾小我隻在這裡等待,莫約一兩個時候,那婦人便返來講,外頭公然出了佈告,沿途貼著,說是有人劫了生辰綱,是以要嚴加把守各條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