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衙內嘿嘿對勁大笑，乘著酒意，還要策馬望本身院子裡走，卻聽得旁近一聲斷喝：“該死的牲口，還要在家裡逞威風不成？還不上馬，打斷你的狗腿！”

“若如此，你可另有對勁之心？”種師道說到此處，不由喝了一聲道：“還不快走，杵在此地，叫人好不煩心！”

過兩日，那衙內公然派了小廝前去鄭屠府上，隻要請鄭屠吃酒。鄭屠天然無不該允。過了日頭，在衙門裡交卸了差使，便忙忙的奔潘家酒樓而去。

“這便是了。與那鄭屠相較，你這廝倒是差了很多。”種師道緩緩道，“那鄭屠也是個曉事的，將功績讓與你。”

鄭屠道了一聲“不敢！”兩人便望酒樓上的齊楚閣兒裡來。撿了坐位坐下。小二上來唱了個肥喏，笑道：“衙內、大官人，有甚叮嚀？”

種衙內早已候在那邊，兩人相見，見了禮，那衙內笑道：“那日承你救了性命，還未報答，是以隻好叨擾你一回了。”

小廝聽了，忙將包裹放在地上，散開了，俄然就感覺麵前一亮，忽又將包裹緊緊抱了，對著衙內驚道：“白花花的銀子，衙內，隻怕有三兩百兩呢！”

“他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你也不必介懷。倒是他這一身技藝，便是我這軍中，也隻怕冇得幾個能及得上他的。”

種師道點頭道：“你這廝常日裡讀書，也無甚用處。如果要剿除這股能人，端的是易如翻掌，隻是這渭州城久無戰事，大家居安不思危，久而久之，民氣渙散，不耐戰也。如果那西夏人前來攻城，隻怕全城人等，全無鬥誌。再說，這裡如有匪患，那朝廷的軍需、衙門裡的供應倒是一日也少不得，匪患越是強勢，那平常供應，還不是任我開口取用？”

衙內忙笑著道：“本來父親早有安排，倒是孩兒想岔了。”

這番話一說，衙內不由目瞪口呆，便道：“那能人砍殺無辜人等，又不得軍馬來圍殲，豈不是更加的得誌？倒叫他等看輕了父親。”

“那鄭屠若不是料準能人不敢將統統人等砍殺了，便是有勇無謀的一個莽漢。現在看來，倒是前者，他料定能人怕我揮軍抨擊，故此不敢動那些名流士子的性命。是以便敢一人上前，憑他手底包涵，饒了那能人石仲的性命便知。”

種師道嘿然嘲笑道：“你這廝，倒也曉得吹噓與我，我卻問你，到底是何人退了那些能人？”

“但有好酒好菜，儘管上，再打兩角上好的燒酒來！”種衙內道。

衙內忙點頭。

“但是要我軍馬去那五嶺峰剿除能人？”種師道眯起了眼。

衙內一聽，不由嘻嘻笑道：“也罷，且收著，這老翰林也殷勤。來日少不得也要回請他的！”說著隻顧打馬，一起朝著府中奔去，街上人等，紛繁閃避，這恰是東風對勁馬蹄疾。一起直奔入府中，也不上馬。將那門子與丫頭、小廝驚得四周亂跑。

小廝忙答道：“倒是那老翰林府中送出來的，隻說是衙內的，小人不敢不接，便拿在手裡。難不成不是衙內的？”

當下也就提了幾件禮品，前去拜訪了，老翰林又安排下酒宴，將府中大小子孫輩，俱都叫了出來，一一相見，又說了很多相互敬慕得話兒，一頓酒食，隻吃的府中人等俱都滿嘴流油。老翰林也不嫌累得慌，執意要陪著。

種師道見他模樣不由笑罵道：“看你這模樣，想必是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