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漢不由叫道便是一八摸也不會唱,還說甚麼是蘭州第一的,隻怕是閃了舌頭罷了這般的好詞由你唱來,才最是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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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摸呀,摸到呀,的屁股上邊呀, 兩個屁股圓又圓,彷彿兩個大木鍁。 哎哎喲,彷彿兩個大木鍁……”鄭屠唱得鼓起,跳起來就朝著那柳大師的行去。
才聽得兩句,柳大師的臉便一瞬就暈紅起來,又羞又急,偏生又還不敢轉動半分兒,這那裡是甚麼唱詞,清楚便是些yin穢小曲兒,這廝卻拿來消遣,頓時忍耐不得,更加的委曲,淚珠兒便如斷了線普通的掉了下來。
柳大師又氣又懼又獵奇,便摸索著說道大官人如果會唱的,隻消唱一遍兒,奴家便可唱得出來。”她手指兒繞著襟帶,斜著眼看了看那粗漢,隔著麵紗,卻見那廝還是倚在床頭,對笑道你便聽好了,這便是一八摸了”
那柳大師正值委曲掉淚,那裡處所那粗漢便行了,還一麵唱一麵撫摩甚麼,當下惶恐起來,站起家兒,今後急步退去,卻吃那凳幾絆了一下,一跤顛仆在地,那麵紗也掉了,一雙紅腫的眼裡汪汪的冒出淚珠兒來,此時再也忍耐不住,放聲的慟哭起來。
思來想去,更加的自戀自棄,又驚駭這屋子裡的鹵莽男人,那淚珠兒便止不住,一發的滾將下來,抽抽泣噎的,沾濕了一片衣衿。
“……八摸呀,摸到呀,的咯吱窩。 摸來摸去喜死我,彷彿喜鵲壘的窩, 哎哎喲,彷彿喜鵲壘的窩。九摸呀,摸到呀,的脊梁邊, 並分的麒麟在兩邊,我越摸越喜好。 哎哎喲,我越摸越喜好。
鄭屠那廝卻不睬會她,一來她帶著麵紗,看不逼真,二來他唱得入巷,對勁洋洋之下,還手上做著那撫摩的勢頭,更加的顯得不堪起來。
“哭甚麼”柳大師但聽的那粗漢一聲嗬叱道,“莫非是俺唱得不好聽?俺還隻唱道十摸,另有八摸冇有唱呢。”
那柳大師隻站在屋子裡,本領低垂著頭,那裡想獲得,昨日還不屑的粗漢,本日便吃童使相把來送與了他,卻又不曉得此人要如何殘虐自家,一顆心忐忑不安。在這屋裡立了一會,半響也冇有人來喚她,一進退不得,內心委曲起來,想起固然在這蘭州城裡有偌大的名聲,畢竟也隻不過是彆人手裡的玩物罷了。把賞厭了,便可肆意送人的。
柳大師這才內心一驚,這般哭哭啼啼的,如果觸怒了麵前的人,便是要打要罵也是由得他了的。便止住了淚,順著牆邊的凳幾坐了下來,兩個丫頭隻在一旁站著,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說一句話,隻是手裡提著包裹,好似一些衣物金銀之類的。
柳大師唬得一愣,倉猝拭乾了眼淚,把那汗巾兒絞在手裡,幸虧有那麵紗遮住,便是臉上難堪之色,也叫他瞧不見的,便清了清嗓子,唱了一個《一落索》,乃是當朝周邦彥所作,詞曰:眉共春山爭秀,不幸長皺,莫將清淚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簫閒久,知音罕見。欲知日日倚欄愁,但問取、亭前柳。
還正在自憐自艾,又聽得那粗漢有些不耐的喝道叫你唱個曲兒聽聽,恁地這般的囉唕?莫非還覺得是身在閒居的時候麼?”
“唱個曲兒聽聽”那粗漢似不睬會柳大師怯生生的模樣,涓滴也無憐香惜玉的情味,這般呼來喝去的大喊小叫,使得柳大師更加的難受起來。本來那童使相許了的,叫她尋個相稱的好人家,便是嫁與為妻也好,娶了做妾也罷,好歹要使個顧恤人的,使個文采風騷的人物,那裡童使相竟然食言,將把與這般的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