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難與不難,有甚麼鳥話儘管說來,哪得這般拽文嚼字的!”魯智深第一個不耐煩起來,這般爭辯好久,也有些煩躁起來。
“如此行得!”那石仲喝采起來。他本與鄭屠乃是結義的兄弟,現在再與這些浴血奮戰的同袍一起結拜,那裡不肯的?
“擺出香案來!”鄭屠見世人都點頭稱是,便也不再推讓,大聲道,“俺等本日與諸位結拜為兄弟,今後定當休咎共享就是!”
“如何是好?”史通義看這狼籍情勢,不由皺起眉頭道。目睹得兩石仲的話語,讓很多在場的諸位都吃不住,麵色難堪起來。
世人聽聞大喜。
魯智深笑道:“恁地想不到,灑產業初離了種相公,那裡想獲得本日還能重歸他麾下!”
“哎,此乃天賜良機!”吳之敏點頭晃腦說了兩句,卻畢竟冇有對峙。
“哥哥,既然各位兄弟皆有出息了,鄭家兵裡也不缺俺等二人,卻不如俺還是留下來,助哥哥清算這一千鄭家兵!”李響並武二齊聲道。
“這――這如何使得?”鄭屠倉猝道,“豈可亂了綱常?”
“另有一事,切切不成相忘!”
鄭屠點頭笑道:“你等自去安設去罷!各安其命,如果有事,再來相商!”
鄭屠忙點頭笑道:“卻要看相公如何安設某的那些兄弟們了。”
“這般也不可,那般也使不得,恁地如何是好?”那石仲忍耐不住,跳起來叫道。
鄭屠笑了笑也不去管他,隻道:“你還是打理鄭家莊之事。你這功績,俺記在內心。“
“呼延勝內心迷惑,但也不好明問,便點頭答允下來。
正值酒酣耳熱,鄭屠舉杯道:“本日幸得與各位兄弟結義,此乃人生痛快之事。今後諸位投入軍中,但有一事,不成相忘。兄弟之間,便當同心合力,互為依仗,不成叫人等閒使了戰略,離心離德,今後但有事情,便是丟了性命,也要全兄弟之情的。”
“隻是――”林沖躊躇了一回,便道,“如此,卻實是蕭瑟成忠郎,這般大的功績,如此悄悄巧巧的便取了兵馬權柄,卻教民氣冷!”
李響也出列大聲道:“俺替武二兄弟照顧一些,也留在鄭家兵裡就是!”
“如此甚好!”呼延勝點頭道。
世人轟然呼應。就皆望向鄭屠。
“吳先生!”鄭屠又對一旁候著的吳之敏道。
“兄弟還是應了吧!“魯智深見鄭屠另有些遲疑之色,不由大聲道,“灑家也不要做你哥哥了,灑家與眾位兄弟都願遵你為兄長,做個大哥就是!”
呼延勝大笑道:“哥哥說那裡話?俺能有本日,皆是哥哥所賜,不然說不得已然吃了官司,也不知要發配到那裡去。莫說助哥哥做這一件事,便是刀山火海裡也是去得的。”
兩人說了一回,方纔告彆而去。
石仲第一個跳起來道:“不去,不去。做那鳥官,恁地忘了兄弟交誼麼?”
“倒是何事?”
“今後但有撻伐,建功為首要。隻是要見機行事,不要做那恐懼的爭鬥。”鄭屠慎重其事道,“今後西北之軍多有交戰,那夏人也罷,亂賊也罷,都算不得數的,如果趕上那完顏氏,切切謹慎,如有不決之事,立便可詳詢與俺!俺自有定奪!”
拜畢,世人分出坐次來。皆尊鄭屠為首,坐了大哥。又因吳之敏年最長,坐了第二,魯智深第3、林沖第4、呼延勝第五,其他順次便是史通義、李響、石仲並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