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一言不發,心中非常嫉恨,這個高俅,莫落入我的掌心!
未幾,範純仁神采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由青轉黑,如同川劇變臉,聲音更加沙啞,牙齒咯咯作響,幾欲投擲在地。
王師約歎口氣道:“如此獲咎了,此賦文筆陋劣,頗似其才,論據牽強,頗具其.性,言辭粗鄙,很有其神,寄意鄙陋,頗具其風,臣聞之,如麵其人,回味之,如聞臭屁!”
另有四天便是除夕,比來事多,每日都有朝會,不過已經改製爲巳時(早九點)開端,省的淩晨酷寒多有病假,效力反而高了很多,大師精力抖擻,扯起皮來戰意實足。
尼瑪,不可拚了!
眾皆大驚!頓時如同茅坑裡的綠頭蒼蠅,嗡嗡嗡嗡的群情起來,高俅趕緊假裝無辜模樣,和身邊的同僚會商起來。
高俅問:“既知其好笑、可愛、不幸、可悲、可欺,如何效之?”
趙煦笑抽:“莫要臭出性命!”
趙煦悻悻道:“既已猜出,便叨教放屁者何來此屁?”
高俅擺佈群情,倒也非常逼真,內心暗罵:“若被猜出,必定獲咎死人,不如我直接出首便罷,獲咎天子好過獲咎這很多人,不然今後永無安生之日!”
眾皆大笑,王師約鬨了個大紅臉,趕緊改正:“此屁奇臭,眾皆聞之!”
高俅沉痛道:“臣聞蘇公捐軀之日,定州全城百姓持鐵鍁鐮刀趕來助戰,終反敗為勝,擊潰遼王,不幸死傷千餘,請陛下厚賞,以昭正氣!以慰民氣!莫讓豪傑流血又墮淚!”
高俅悠悠道:“何人不放屁?屁不臭,何故放之?陛下若放個龍屁,你便說香,何不日跟夜隨,冒死嗅之,以延年益壽?”
眾皆駭怪,趙煦呆若木雞,迷惑道:“王愛卿如何一猜便知?”
高俅星夜入宮請小梁子呈於趙煦,拍馬而回,到家便睡。
趙煦心中非常鎮靜,一股頑童複仇的稱心湧上心頭,爽啊!他故作不經意的掃過世人臉孔,隻見有人瞠目結舌,有人兩眼發直,有人捶胸頓足,有人哈腰撫腹,倒是那高俅,雙眼觀鼻津津有味,彷彿鼻尖上放著一卷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趙煦點頭不已:“傳朕詔諭:凡定州助戰百姓,亡者撫卹百貫,傷者嘉獎五十貫,免賦稅十年,授護國義士金牌(實在是銅牌)!”
高俅連打十幾個噴嚏,幾近把鼻血打出來,頭暈的直翻白眼,心疼的趙煦趕緊散朝命他回家療養。
幸虧他德行高潔,並不失禮,對峙讀完:“......得成不平脊梁!”唸到最後,神采一半黑一半紅,看的眾臣心中暗呼:短長了我的哥,比變色龍還會變!
這時文臣們心中紛繁唾罵:好一個奸賊!竟如此造作,騙得官家眼淚不說,落下那王進再生之恩,還騙得很多犒賞,真是土鱉玩倒立,王八長翅膀,祖墳冒青煙,乞丐撿金磚!當初宮門屍諫,幾乎凍死卻冇有一文犒賞!那裡說理去?草!
靜!殿角取暖精炭燃燒的劈啪聲清楚可聞。
這時高俅才感遭到頭暈目炫,額頭傷口處鼓起大包,痛的他齜牙咧嘴,眉眼直跳。趙煦忙招太醫診治,慚愧之餘,又賞了高俅很多寶貴藥材,甚麼人蔘、鹿茸、靈芝的好大一箱,倒也冇有白疼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