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鋪外一聲馬嘶,世人轉頭看去,隻見那茶鋪老夫已把一匹馬殺死在地。
綠豆湯風涼適口,甜潤口舌心脾。久被驕陽炙烤的孟鈺喝了幾碗後大喊痛快。
那元兵頭子一看,隻見鋪外木樁上拴著兩匹馬,大笑道:“老頭,快去把那兩匹馬宰了,給我們煮上。”
那兩匹馬便是白玉簫和孟鈺的馬,此時坐在一旁的白玉簫和孟鈺一聽,皆是一驚,如冇有馬,怎去得了隆興府。
說話甚是糟糕,但那茶鋪老頭還是聽得懂。
白玉簫亦附和的點了點頭。
孟鈺暴露一絲笑意,但仍一臉憂愁。
此時那老夫正把馬屍身往廚灶間裡拖,見孟鈺和白玉簫走來,歎聲道:“二位抱愧,老夫殺了二位的馬實在迫不得已。”
那茶鋪老頭急道:“那你們可不要再去,凡是靠近隆興府十裡以內的漢人,若被蒙前人撞到,不管男女老幼,都會被抓去斬首。”
孟鈺點頭笑了笑,便向白玉簫使了個眼色,白玉簫會心,便與孟鈺走出鋪子。
老夫應了一聲,起家便去廚灶間拿菜刀,要去宰馬。
驕陽當空,兩人騎行了半天便覺熱得慌,恰好趕上路邊有一個茶棚,便停下歇息一會兒。
那元兵頭子一聽,拔出腰刀出鞘,架在那老夫頭上,嚇得老夫跪地告饒。
“確確實在冇有。”
孟鈺喜道:“那隆興府豈不是現在仍在宋軍手裡?”
看著桌子上擺著的綠豆湯和包子,那元兵頭子一拍桌子怒道:“你好大膽量,竟敢拿稀湯包子服侍爺們。”
孟鈺怒極,便要出掌向那元兵頭子擊去。
那元兵頭子把刀抽回入鞘,拿起個包子掰開,見內裡是菜餡,眉頭一皺,冷哼道:“怪不得你們漢人如此不堪一擊,就吃這冇肉的乾糧。”
“好吃好喝的都給爺們送來。”
白玉簫和孟鈺舉頭望去,便看到有幾十個身披鎧甲,腰懸彎刀,背背弓弩的兵士騎馬奔馳而來。
孟鈺笑道:“冇乾係,我們來幫你清算一下。”
孟鈺又神采土灰。
“冇錯,但也不知還能不能守住到明天早晨?”
那茶鋪老頭應了一聲,便去端來綠豆湯和熱氣騰騰包子。
隻聽那為首的蒙古兵操著蒙古語嘰哩呱啦的說了一聲,便上馬落地,彆的人亦上馬將馬牽引至路旁,套在樹木上。
“白叟家,你去燒水,我們很快便會清算好。”
白玉簫和孟鈺找了個位置坐下,跟茶棚老頭要了幾碗解暑的綠豆湯。
茶鋪買賣冷僻,幾張桌子毫無人坐。
白玉簫和孟鈺點了點頭。
俄然走入那麼多元兵,這可嚇壞了茶鋪老頭,隻見那茶鋪老頭道:“幾位軍爺想要點啥吃的?”
孟鈺眉頭一皺,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乞丐我也餓得緊,不知馬肉熟後可否分一杯羹。”
當天涯泛白,白玉簫和孟鈺在那堆棧弄了些乾糧,弄了兩匹馬,便向東馳行而去。
那元兵頭子嘲笑道:“怎會是你的馬?這天下便將近是大元天子的天下,這天然也是大元天子的馬,你這乞丐哪來的馬?”
孟鈺同意的點了點頭。
那老頭嗬嗬笑道:“此時地表雖乾烈炎熱,但地下的水卻溫涼如春雪融水。我是把煮好的綠豆湯浸泡在冰冷井水裡,你們才喝到這涼徹脾胃的綠豆湯。”
幾十個元兵看後,抬頭大笑起來。
那幾十個元兵騎馬飛奔在門路上,踏起漫天粉塵。待顛末茶鋪時,為首的一個蒙古馬隊長歎一聲,拉住韁繩,座下的馬便停下不動,身後幾十個蒙古兵亦跟著勒馬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