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士固然個個精於辯論,但又怎能是道法高深的孔明敵手?故此不過盞茶工夫,座中之人已經個個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
孔明袖中手指不斷,房間中金色漸濃,但一來世人的心機都在難倒和熱誠孔明上,二來這金光逐步地由淺入深,竄改極慢,以是世人都冇有發覺。
那張昭等人見到孔明器宇軒昂的那種風神情度,竟是一個個冇出處地油然心生形穢之意,並且也由此心生妒意。
此言一出,乃至包含張昭在內,世人臉上無不暴露不覺得然的神情,張昭拱手道:“哦?我傳聞比來劉豫州三顧茅廬,費經心力將先生請出山來,本身都說得先生乃如魚得水,以劉豫州之誌,其身居新野,必然會就此囊括荊襄。但是這荊州肥美之地,倒是一轉眼間已經被曹操在豫州眼皮底下奪走,卻不知先生對此事有何觀點啊?”
世人相互謙遜著各自坐下,那張昭咳嗽一聲,場上頓時靜了下來。世人的目光刷地一起盯向孔明,眼神中乃至都帶著一絲殘暴背後的憐憫,就彷彿麵前這位豐神俊朗的年青文士,早已必定了自取其辱的了局。
座中有一人回聲而起:“孔明!那曹操雖說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有不臣之心,但他畢竟是相國曹參以後,出身崇高,那劉豫州雖說是中山靖王以後,卻無從查考,目睹得隻是一個織蓆販履之徒罷了,又如何能和曹公相提並論?!”
就在此時,大廳門口一個雄渾的聲聲響起:“孔明先生乃是當世奇才,此來亦是為與我等結合抗曹,共圖大計,爾等這般刁難,倒是為何?!”
張昭被孔明言語之間的那種模糊的驕易所激,當即反唇相譏:“先生如這麼說,那就是言行不一了!先生既自比管、樂,當知此二人之功業。那管仲相桓公,春秋稱霸;樂毅將微小之燕,下齊七十餘城,此二人皆有經天緯地之才也!反觀先生,那劉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能縱橫寰宇、割城據地,但是自從先生到來以後,那曹兵一到,立即丟盔棄甲、狼奔豕突,大失昔日豫州雄風。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奔夏口,幾無容身之地!由此看來,那劉豫州得先生以後,反而不如當初!莫非管仲、樂毅就是如許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