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侯夫人、李總兵夫人、平北侯夫人等人見欣然這般賞識，也都淺笑讚道：“真真是可貴，好邊幅，好脾氣，好氣度。”長興侯夫人、平北侯夫人還叫過徐素蘭、徐素芳也細心看了，獎飾一番，“不愧是雲間徐氏女兒。”

都城徐府，殷夫人上房。正麵炕上鋪著猩紅氈，設著靠背引枕，白狐皮坐褥。地下放著四張雕漆椅，椅上一色灰鼠椅搭小褥，徐府三位女人，徐素敏、徐素蘭、徐素芳，端莊坐椅子上，說著話。

徐三太太誇完徐素敏，又提起徐素蘭，“三丫頭一每天大了，倒比疇前懂事些，安溫馨靜，每日不是做女工，做是讀謄寫字。我常跟她說，好好跟大蜜斯學著點兒，就算學不上十成，學個一成兩成，也就夠她受用一輩子了。”

一向冷靜站著徐素蘭天真開了口，“是啊，大姐姐常感喟，說二姐姐住鳳凰台那麼偏僻清幽處所，也不知成年累月上不上回城，有冇有處所買針線，替二姐姐難受呢。”

孟家這五位姑奶奶，可謂是都城傳奇。除了早夭二蜜斯、青年早逝三蜜斯，其他四位一個比一個順，一個比一個嫁好。大姑奶奶現在是長興侯夫人，四姑奶奶是總兵夫人，五姑奶奶是平北侯夫人，六姑奶奶嫁到了福寧大長公主府，是福寧大長公主寵嬖季子媳婦，任四太太。

不知是“姐妹四人”這四個字惹了禍，還是“二姐姐麵貌過人，才乾過人”這句話說分歧適，徐素敏沉下臉來，本來容光抖擻神采，一下子變很丟臉。

徐素敏跟徐二太太同乘一輛車，也是說了一起私房話，“祖母也是，何必帶上三房呢？我看著她們總覺著丟人。”“冇體例事，不帶不可。你大伯一家遠南京，三叔一家再不帶上，會被說閒話。”如何著，敢情除了你親生這一房，其他都不管不問？小家子氣。

任四太太讚道：“好孩子，真是和睦姐妹。”徐二太太淺笑，“這孩子打小孝敬長輩，和睦兄弟姐妹，見不著她二mm，想跟甚麼似。可惜見麵見不著，寄信又很慢，難以暢敘姐妹之情。”

徐家二房除徐素敏以外，另有一名庶女，五蜜斯徐素心。徐素心生母出身微寒，本人也怯懦怕事，一貫不得殷夫人、徐二太太歡心，極少令她出門見客。徐素敏也不喜這異母mm，常嫌她畏畏縮縮丟人。

三天以後，遠南京張勱正月十五燈節這晚，收到了他母親大人來信，並一封“請轉交徐素華蜜斯”手劄。張勱摸摸下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封信，我說甚麼也要親手送到收信人手中啊。

徐三太太也跟著奉迎，“真真大蜜斯這模樣，這脾氣，滿都城裡再冇有第二位！都是母親教養好！”她和徐二太太年紀差未幾，也是穿金戴銀。

徐素蘭、徐素芳坐位緊挨著，急性子徐素芳纔想開口說甚麼，卻被徐素蘭悄悄捏了捏，頓時閉了口。徐素蘭斯文笑著，和順說道：“大姐姐經驗是，我和四mm不會多想。”

“三mm公然聰明聰明。”徐素敏似笑非笑，聲音中也有嘲弄之意，“從小便是如許，有眼色很。依我說，徐家姐妹中會看風使舵，便是三mm你了。”

徐二太太抿嘴笑笑，“可不是麼，母接遠親孫女，自是好。”她雖年近四旬，保養卻好，穿著打扮特彆華貴，看著也就三十出頭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