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嬤嬤捉回大蜜斯,回身跟丫頭們不依,“佩阿,知白,你倆平時還算懂事,今兒如何也乾看著大蜜斯曬太陽,竟不勸著?”佩阿、知白都是阿遲跟前大丫頭,稟性慎重佩阿低頭認錯,愛說愛笑知白嬉皮笑容,“嬤嬤您明見,咱家大蜜斯底子曬不黑呀。”苗嬤嬤又氣又笑,橫了知白一眼,“伶牙利齒小丫頭,另有理了。”
兩年前殷夫人突發奇想,命管事千裡迢迢送了位俏丫頭過來,“給伯啟添香”。這丫頭芳名卿卿,正值豆蔻韶華,白淨敬愛,彷彿一汪水似楚楚動聽。男人誰不好色?徐郴卻隻淡淡看了卿卿一眼,當晚就把她打發到了莊子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過後陸芸打趣他,“本來伯啟竟是柳下惠普通人物,失敬失敬。”徐郴淺笑,“阿芸且來坐我懷中,看我可否穩定。”伉儷二人戲謔一番,情好日洽。
徐郴對本身寶貝女兒這般有信心,陸芸細心想了想,也覺有理。阿遲常日固然天真爛漫,可若真碰到甚麼非常之事,卻目光靈敏,並不會輕信於人。
阿遲看著娘、侍女,淺笑不語。本身這輩子攤上了一名好媽媽,徐府諸人攤上了一名好當家主母。陸芸持家有方,井井有條,待下人卻一點不嚴苛。鳳凰台徐府,可謂是一個安寧調和誇姣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