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給素池添茶,“眼下金陵的老百姓都認準了女人是準太子妃!”
易牙接過,還將來得及問素池所思所想,便聽到素池的聲音清冽:“那依易牙看,漁翁何人?”
即使易牙原打算要談的是素淵對於諸皇子奪嫡的挑選,現在也不得不放下,素池的語氣果斷又透著不滿,對於素淵的保護也是無可厚非,這事隻能改天再談了。
“即便父親對太子哥哥的渾厚多有不滿,但是恪王殿下信奉中庸之道,才氣平平,更不會成為父親選中的天下之主。在你這裡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隻為了天下百姓,父親也毫不會投效恪王。”如許一個平淡無奇的男人不會僅僅因為流著皇家的血就讓素淵伏拜,素家的人生來傲骨!
素池提及舊事雲淡風輕,明顯性命悠關的事在她嘴裡倒是平平無奇,易牙瞥見她盤中酸棗一個未動,沉吟半晌纔開口:“女人是否想過:國公會不會另有策劃?”
易牙揣摩素池的心機,暗歎素池這朵人間繁華花還真不是一朝長成!即使曉得高門大戶多爭鬥陰詭,卻也冇想到她竟然經曆這些冇有硝煙的戰役!也難怪她明顯豆蔻韶華卻要在外事上上心很多,直叫金陵裡那些侯門世子忸捏!
易牙眼皮動了動,難怪那太子芝蘭玉樹,素池卻在婚嫁上未曾鬆口,本來是嫌棄偏房側妃的原因!也是,她這般出身和心性,那裡能給人伏低做小!易牙這麼想著,臉上便有了笑容:“國公情意已定?”如果靖國公盤算主張要站在太子那邊,恐怕這門婚事已經板上釘釘。
“那天沈家的四女人攛掇我操琴,美意難卻之下便順手借了王府一把琵琶,一曲未完已經手指難屈,皮膚紅腫灼傷。”素池說到這裡停頓了,轉眼看易牙。
“這件事情該當是豫王授意的,大姐該當是不曉得的,那日我剛一彈完,婉婉便要去碰,大姐也冇攔著。神采淡定,並無可疑,就算她關鍵我也不至於賠上本身的親mm吧?大姐天然有苦說不出,那藥也要不了命,第二日大姐傳聞我歸去還請了太醫,吃緊忙忙來府上看望。爹爹平時待她的悉心慈愛半點不在,直接將她打發了。”素池想起素姚那天滿臉的絕望,內心瞭然。
隻是,靖國公究竟是如何籌算呢?他會是曹公還是諸葛?
易牙咬咬牙,果斷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素池手裡的雲片糕一頓,麵上驚奇,半晌又規複了神采,淡淡道:“持續說。”
素池嘲笑:“太子妃但是嫡妻宗婦,可不是甚麼隨隨便便的人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