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點了點頭,“是!元帥請都尉大人立即去大廳!”
韓錚聽罷,點了點頭,但垂下眼去,卻有一絲陰翳灰飛煙滅而過。
宋德威略略沉吟了半晌,倒是忙笑著轉了話題。
韓錚與宋德威此時也在將軍府裡,聽得這一句,誰不知怕是有大事產生了?
韓定濤派來傳信的阿誰兵士倒還記得與宋德威行了個禮再走,但是自始至終卻冇有提過宋將軍半字,看來,韓定濤隻讓韓錚去了。
“都尉大人!”一個兵士快步而來,韓錚有些印象,因為是韓定濤身邊的人。
韓錚聽到此處,已是皺緊了眉心,與他猜想的差未幾,開初那些給他們科罪為南夏軍的話,清楚就是想要師出馳名,不是說給姚勁鬆和虎威軍聽的,而是說給寧陽關守軍聽的。
虎威軍得以喘氣,很多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韓錚倒是皺著眉,不發一言,內心不由有些警戒,事出變態必有妖。
幸虧,馮子霖畢竟也是在軍中曆練過的,本就不是那扭扭捏捏,柔腸百結的性子,隻略一沉吟,即便難以開口,但還是答了,“姚兄護送百姓到了寧陽關下,倒是城門緊閉,姚兄鄙人喊了名號,也道瞭然來意,城門上的守將說是要去稟過上官,讓姚兄等著。這本來也是人之常情,姚兄固然一向心存警戒,但也冇有體例,隻能等著。誰知,那守將去而複返,倒是說,他們寧陽關從未接到虎威軍要護送百姓的手令,還說,姚兄是冒名頂替,他曾經與姚將軍有過一麵之緣,姚將軍底子長得不是姚兄那樣,他要哄人,是騙不住了。現在,南夏軍犯我邊關,他們這些來源不明的兵馬恰是以護送百姓撤離為藉口,實際倒是想要渾水摸魚的南夏軍。然後,也不等姚兄辯白,便命令放箭。”
“實在,此時臨時歇戰也好,韓都尉與姚將軍二人那日的那一場共同打得極好,隻怕也讓南蠻子聞風喪膽了。現在,姚將軍不在,如果南夏軍此時來犯,不免會可惜。待得姚將軍完成任務返來,屆時再與韓都尉一起給南蠻子一個迎頭痛擊,那才叫痛快呢!”
接連幾日,南夏軍俄然就偃旗息鼓了,就連那些時不時就會到城門外挑釁的小撥人馬也俄然不見了蹤跡。
宋德威擅善於察言觀色,看韓錚神采便知他在憂心,趕緊出聲笑著安慰道,即便在官職上來講,他要比韓錚高,但因著韓錚身上還揹著一個少帥的身份,以是,宋德威還是畢恭畢敬得很,即便那日被韓錚當眾給了個冇臉,他似也冇有放在心上,態度倒是與之前普通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