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焉若張嘴還要說話,聞歌倒是一抬手,道,“好了!焉若女人,我本日來,可不是來與你會商一個不相乾的人的。”
雲懋轉頭望向抬起手,捂著嘴笑得眉眼彎彎的焉若,悄悄皺起眉來,這女人美則美矣,如何行事卻如此的奇特?聞歌的話,如何聽也不好笑吧?她卻俄然發笑,是幾個意義?
這麼一想,聞歌的表情總算好了很多,強捺住心底的衝動,她整了神采,望向焉若,淡淡道,“看來,焉若女人也已經曆過貨了,現在,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這回,冇有躊躇的,聞歌將手裡的虎符朝著焉若擲了疇昔。焉若將之接在手裡的同時,那捧著朝天戟的青衣老者不消她叮嚀,便已將朝天戟捧到了聞歌跟前。
“女人莫要太貪婪了。”焉若涼涼勾起唇角,“女人苦尋三年不得,我們給了你線索,將朝天戟交還,便已是費了很多的力量。至於神君的下落,三十三重天都遍尋不果,我們何德何能竟能曉得?”
手放在上麵,不消如何去驗,僅憑第一感受,聞歌便知,這是真的。而就因為是真的,她的心就一起墮進了深淵。連隨身法器都丟了,那寒朔的環境隻怕並不悲觀。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聞歌又感覺本身是不是應當歡暢,畢竟三年來,一向了無訊息,到了現在,總算有了丁點兒的動靜。不管如何,這總算一個好動靜。
隻是,他不及哭出聲來,滿腔悲苦的情感便是被突然響起的,一串銀鈴似的笑聲所突破。
焉若眯眼,臉上的神采收了收,“聞歌女人,這是何意?”
聞歌目光輕閃,一莊之主,倒是劈麵前這個女子言聽計從,恭敬有加,看來,焉若才氣做主之言,誠不欺她。
低低的笑聲又起,這回,焉多少脆連抬袖遮遮也省了,就這般彎起紅唇,笑得儘情,“肖夫人這話問得更是奇特了,你本身的夫君,卻要問我,他在那邊?”眸光輕睞間,還真有挑釁。
焉若這回倒是可貴見機,曉得聞歌想曉得甚麼,並冇有顧擺佈而言他,“三年前,碧波海蛟族兵變,破日神君奉天君之命,往碧波海收伏,至此,倒是不知所蹤。據我們所知,當日,破日神君已是將蛟族收伏,是在返回三十三重天的路上纔出的事,這朝天戟是在長離山四周拾得,女人如果要找人,無妨從長離山動手。”
聞歌卻毫不受影響,反倒是皺緊了眉心,“不要一口一個肖夫人地喚我,疇前的事,我不記得了,我是不是嫁過肖雁遲,我不曉得。即便是當真嫁過,那又如何?我們早已恩斷義絕,他現在躲著不肯見我,或是不敢見我,都無妨。終有一日,有些事情,我會找他,一一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