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皺了皺眉,心想,這鳳拾遺,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古怪了,算了!不與他計算。
聞歌目光閃了閃,是啊!她也覺得忘光了。彼時,聽到鳳拾遺與寒朔的說話,她腦中響起的,就是那麼一把嗓音,帶著笑,飄忽如幻境,“鄙人肖雁遲,不知女人如何稱呼?”
半晌以後,一聲感喟聲起,鳳拾遺緩緩閉上眼睛,將頭,微乎其微地點了下去。
“啪”一聲響,清脆得很,光是聽,也感覺疼,果然,那男人便是痛得叫了一聲,還不及抱怨,聞歌便已冷冷道,“鳳拾遺,你端莊一點兒行不可?我來,是有話問你。”
鳳拾遺眼中似有甚麼東西灰飛煙滅,眨眼便消逝在眼底,他似是牽了牽唇,然後便是背轉過身去,幾步走回臥榻邊,將方纔順手丟在矮幾上的酒壺拎起,就著壺嘴又是猛灌了一口,這才道,“想問甚麼了不得的事兒?竟讓你大半年了,頭一返來找我?”
“天然是些不懷美意的人。”聞歌對焉如果半點兒好感也無,“本日,我偶爾得知一事,我不想聽那些人的,以是,才特地趕來問你。”
聞歌這會兒倒也並不催他可,隻是,冷靜地等著,悄悄地望著。
“你一年到頭,有哪天是不廝混的?你倒是說說,如果我真要醋,那是不是得一天到晚都泡在醋罈子裡纔夠啊!”聞歌倒是嗤之以鼻。
明顯,那一段,對於鳳拾遺而言,也絕非是誇姣的回想,他的腔調一點點失了穩,額角的青筋暴起。
鳳拾遺的唇角終究一點點抿直,“你是如何曉得肖雁遲的?我覺得,之前的事情,你早就忘光了。”
未婚夫?雲懋在屋外偷聽得幾乎驚掉了下巴!鳳拾遺?這個名字,彷彿跟剛纔阿誰不是一小我啊!這……聞歌能夠啊,先有一個夫君,再有一個未婚夫,桃花旺得喲!隻是,不幸了他家小五,這就是備胎,也得備胎到第幾個去了?望著麵沉如水的顧輕涯,雲懋眼裡滿是憐憫的淚光。
“可你好歹醋一回給我看啊!你如果醋了一回,說不準我便收心了呢?”鳳拾遺邪邪一笑,半真半假隧道。
聞歌的迴應是不耐煩地一蹙眉心,“收心?你若能收心,天都要下紅雨了。好了,你彆說這些有的冇的,你冇聽到嗎?我來,是有事要問你的。”
“彆裝傻了。你聽得很清楚,我,說的是肖雁遲,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想到此處,她抬起手來,輕撫著胸口,掌心下,卻感受不到半點兒正凡人該有的跳動。一場飛蛾撲火,她被燃燒成灰燼的,是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