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臉上的神采頓時變得非常龐大，那雙淺淡到幾近透明的眼睛裡透暴露悲與怨交集的情感，“如何不認得？我落到現在這般地步，都是拜他所賜。”說到最後，雪姬已經是咬了牙，眼裡的情感成了恨。

聞歌與顧輕涯對望一眼，這看上去是有故事啊！本來覺得已經有望了，卻冇有想到竟然峯迴路轉？如果雪姬果然熟諳李崇明，他們這一回算不算撞了大運了？

雪姬的情感也因著提到了李崇明而變得有些不穩，聽了聞歌的詰責，更是嗤笑道，“我有甚麼來由要騙你們？”

那雪妖勾起唇角，笑，規複了她淡如琉璃，幾近透明的眸色，眸中一閃而冇一縷嘲弄。

雲懋開初傳聞承諾了這雪妖甚麼前提時，還皺起眉憂愁了半晌，再聽到前麵時，這才伸展了眉宇，“隻要不有違道義，倒是算不得甚麼大事。”

雪姬扭過甚，冇有理她。

聞歌倒是冷哼道，“我們言而無信了？你不要忘了，我們承諾你的事，但是有前提的。是你對我們要查的事儘數奉告，但是，你的話對我們半點兒用處也冇有。”

麵前這幾人，看上去都非常年青，莫不是都是當年那場疫症的倖存者？

顧輕涯又扭頭對法陣內的雪妖道，“雪姬，你也少說兩句。彆忘了，你現在困在法陣當中，存亡皆由我們說了算。”這話裡，不無威脅，那雪妖麵上閃過一絲掙紮，但畢竟還是乖乖閉了嘴。

那縷笑痕未能逃過聞歌的眼睛，她不由皺眉不悅道，“你甚麼意義啊？”

最後，是顧輕涯眯起眼問道，“你熟諳李崇明？”

“算了，聞歌！”顧輕涯從身後悄悄拉住了她，“閒事要緊。”

她這一點頭，倒是將聞歌他們幾人的心都一起點到了穀底。他們本來覺得，找到了與十年前李崇明和月下娉婷相乾的線索，倒是冇有想到，到頭來，還是白忙了一場麼？

顧輕涯略一擰眉，沉吟了半晌，抬手重拍了一下聞歌的手背，“聞歌，稍安勿躁。我們這不是還冇有問清楚麼？”

雲懋都冇有定見，聞歌天然更不成能有定見了。

“這都連續死了幾個了？你還偶爾呢？”聞歌從鼻間哼了一聲。

這下，雪姬急了，轉頭往顧輕涯望去，語帶要求，“顧公子……”

“李崇明？”雪姬的聲音俄然插了出去，調子間充滿了驚奇，“你們……竟然是為他來的？”

聞歌倒是聽他的話，固然內心還是不歡愉，但好歹隻是哼了一聲，冇有再開口。

“我隻是想說……這人間總有些人自發得是得很，喜好將本身的猜想當作本相，自命不凡。”那雪妖低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