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便見著她還在直勾勾看著賞識,順帶操心起了人家畢生大事的美人兒一雙冷冷的妙目竟然朝她瞥了過來。
“滄溟島竟然另有女弟子?”那位一向冷若冰霜的“方師妹”倒是淡淡道了一句,一雙清淩淩,卻好似覆蓋了冰雪的眼,倒是朝著聞歌掃了過來。
竟然都是熟諳的?聞歌站在雲玨身後,看不見他的神采,但倒是眼睛一亮,如有所思地盯了一眼那位冷若冰霜,在雲玨拱手之時,便已經極不給麵子地側頭疇昔,躲過了的“方師妹”,聞歌心中八卦的小手正在撓啊撓,她差未幾已經猜到雲玨行動有些奇特的啟事了。這兩小我之間,必然有事,有故事!
顧輕涯笑著望她,“你可彆跟她普通見地了。要論起輩分,她隻怕都得叫你一聲師叔祖了。”
聞歌默了默,黑金色眼瞳略略黯下,“我是不如何在乎,乃至……我是有些恨這個處所的。當年,我爹為了郇山,讓我娘吃了多少的苦?但是……我不在乎,我爹倒是在乎的。那麼多年了,他固然從未提起過,但我娘說了,他雖對郇山又愛又恨,卻不能不惦記,因為……那邊畢竟是他的根。”
“曉得曉得,都是為了我,讓你委曲了。”顧輕涯又故伎重施,藉著寬袖的諱飾,拉了拉她的手,隻是,到底不敢如在山下時那般明目張膽,不過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了一回,便將手挪了開來。
“用不著如許護,我們郇山……不吃人。”那“方師妹”倒是這般道了一句。
“可彆。”聞歌一臉惡寒地打了個顫抖,“我爹可冇有收甚麼弟子,再說了,我爹早就離了郇山,我與郇山更是冇有半毛錢的乾係。你可彆瞎扯啊!郇山但是最守清規戒律的,如果讓他們曉得,我爹不但成了婚,還生了個女兒,他們隻怕就要將我爹的靈位都從指星樓扔出去了。”
瓷沉好聽,能讓聞歌安寧得嗓音,聞歌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才發覺,竟是顧輕涯高出了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
而那“方師妹”說完這一句,倒是冇有管他們有甚麼反應,而是扭頭對“蕭師兄”道,“蕭師兄,既然人已經接到了,我們就從速些去指星樓吧!掌門還等著呢!”
聞歌一時愣住,冇有反應。緊接著,麵前一黑,倒是多了一道山普通的背脊。
聞歌總感覺,方纔雲玨的行動有些奇特,不由蹙了蹙眉。
那“方師妹”已經不等幾人說完話,便已是一扭頭就率先邁開了步子。
“師妹說得是,是我一時忽視了。”那“蕭師兄”謙恭一笑,然後,轉而朝著雲玨幾人道,“諸位請隨我來,掌門與雲家主已是在指星樓等待多時了。”
聞歌正沉浸在為了八卦而沸騰不已的情感中,一雙眼睛樸重勾勾盯著對方看,隻感覺吧,這確切也是個美人兒。身材高挑,五官精美立體,唯獨就是冷了些,隻是,這冷倒也有冷的味道,左看一眼雲玨,右看一眼“蕭師兄”,隻是,可惜了,這雲玨也是個沉冷的性子,與他在一處,怕是會被悶死吧?反倒是那“蕭師兄”,謙謙君子的模樣,看上去,脾氣便非常暖和,這倒還算是個夫君。
緊接著,雲懋、顧輕涯和聞歌他們幾個亦是被喚著上前向這兩位問好。
聞歌一邊隨在雲玨和雲懋身後邁開了步子,一邊扯了扯顧輕涯的衣袖,下巴朝著已經大踏步而去的“方師妹”遞了遞,抬高嗓音道,“還說我不懂禮數,你瞅瞅,真正不懂禮數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