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鳳拾遺不但是半神鳳族獨一的血脈,他體內,還流著上古天族血脈,擔當了他父族強大的力量,這個小小的禁製,他還不看在眼裡。
他們人多勢眾,焉若猝不及防,天然是毫無牽掛地被他們拿下了。
誰知,顧輕涯倒是略一遲疑以後,便是道,“聞歌正在入定替你參詳那上古遺捲上的溯靈之術,我得為她護法,但是走不開的。”
如果隻要雲玨他們幾個,倒還不敢妄圖。
雲玨和雲懋兄弟二人直到此時方知,他家小五也與聞歌一道落了難,當下,更是多了兩分孔殷。
隻是,瞧見打了起來,躲在暗處的曲未濃一個冇忍住,便現了身,方琴曳便也順勢出來幫手,厥後,又來了個鳳拾遺,端得熱烈啊!
隻是,那畫卷對於萬劫而言,實在是乾係嚴峻。以是,非常妥當地收了起來。
而找到畫卷以後,也不知萬劫是不是防著焉若呢,竟在畫卷之上加了禁製,焉若竟是打不開那畫卷與外界相連的通道了。焉若當時的神采便刹時乍青乍白,丟臉至極起來。
為防萬一,鳳拾遺留了下來,關照畫卷,並未跟著出來。
費了一番唇舌,這才與雲懋他們達成和談。
幻姬語帶儲存,顧輕涯倒是眉心深攢。
幻姬字字句句皆是好話,語氣委宛,並且都是為他們著想,那裡能等閒讓人回絕。
在第一次的時候,他已經發明瞭。
三十三重天的人一貫標榜公理,做事自來喜好光亮正大那一套,倒是冇有人推測他們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為其他,便因幻姬口中阿誰已經攻破欲境的,不是彆人,恰是雲懋。
他們本來隻是出去設法探知聞歌的蹤跡,而焉若,倒是因為昨日的事,被萬劫罰了麵壁思過,並冇有在內裡,與神族纏鬥。
兩人儘皆沉默,但顧輕涯的目光還是不自發地往那水鏡望了疇昔。
“既然是顧公子的舊識,那便好辦了。”畫中,幻姬望著顧輕涯,倒是大大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你也曉得,我這畫中不比其他處所,一旦出去,不管是誰,都得過了那欲、魘兩重心魔幻景。公子是顛末的人,應當曉得,那欲境還好說,不管看破與否,都無性命之憂。可那魘境但是存亡關呐!這些人既然是公子的舊識,我也冇有要隨便害人道命的意義,他們既是為公子而來,便請公子隨我走一趟,去助他們霸占了這心魔幻景。對他們說清楚,我並冇有強留二位在這裡的意義,哪怕是現在,二位如果想走,也能夠立馬就走。如果二位還要多留些時候,那便請你那幾位朋友先行分開,你感覺呢?顧公子?”
他倒也是投桃報李,果然放了焉若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