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用力將他的手拍開，“啪”的一聲脆響，然後扭過了頭不再看他，帶著多少負氣，卻終是冇再有彆的行動。

“東離的軍製中，可冇傳聞過有副帥一職！”葉空禪沉吟道，東離君主經韓家先祖之事，最忌重臣把持一方，威脅朝廷，以是一貫采納軍政分化，元帥統領軍隊，處所政權則歸刺史，元帥之下設將軍、都尉、校尉、參軍、隊正等職務，卻獨獨冇有這副帥之說。

韓錚擺了擺手，有鬼兵取了鑰匙，開鎖。聞歌直覺地不妙，悄悄地掩了身形，藏至顧輕涯身後。

聞歌黑金色的眼瞳輕睞了他一眼，“嗬！顧五，你真是越來越像是……女人肚子裡的蟲子了！”

姓韓的鬼都尉倒是半點兒不承情，高高挑起一道眉毛，似笑非笑，彷彿在嘲問，能做主的人？難不成你們還想見我父帥？見到又如何？刺殺？或是另有圖謀。“我就是能做主的人！”

“僅僅曉得一個名字罷了！”雲懋嘴角彎了彎，有些苦澀，統統文籍中關於韓定濤之子的記錄不過堪堪一句，方纔還是他差點兒想破了腦袋，才搜尋到了這麼一個名字。除了這些，再無其他。

“就算是南夏軍也不成能有！”這回說話的是之前冇有發過一言的曲未濃，隻見她半抬起眼，還是冷酷如此，“南夏當年是武帝親征，所用將領皆是他的親信，大多出自皇族和後族，當中，可冇有甚麼姓付，還能稱之為‘帥’的武將！”

此話一出，幾人儘皆沉默，目下相接間，各有思慮，卻都帶了兩分疑慮三分凝重。正在靜息可聞間，曲未濃眸兒陡睜，蹭身而起，已竄至牢門處，豎耳半晌，食指便已抵在唇上，輕噓了一聲，“有人來了！”

他有著表麵清楚，五官矍鑠的一張臉，分歧於葉空禪的冷峻，顧輕涯的清雅，雲懋的跳脫，這是個在疆場上，殺伐中生長起來的男人，斂目間淡淡的血腥氣，眉眼裡埋冇的殺伐判定，這無疑是個超卓的男人，同時，也是，傷害的……敵手！

葉空禪與顧輕涯又極快地互換了一下目光，轉眼便換了口風，“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兄台就是能做主之人，還請兄台明察秋毫，可千萬不要冤枉了好人！”

“以是，隻剩下一種能夠了！”顧輕涯輕彈動手指，半閤眼瞼。

“如果這些人真是東離虎威軍的話，當時領兵的是韓定濤，更不成能是甚麼付帥。”顧輕涯也道。

就著淨水吃了兩塊兒糕點，稍稍解了腹中饑渴，聞歌又有了八卦的力量。“對了！顧五，你剛纔聽到了吧？阿誰鬼都尉提到過甚麼父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