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畫麵實在詭異,怪不得溯流者的兵士們會感到如此不安。
不過,這不應時宜的昂揚鬥誌並不能竄改末日構造慘敗的運氣,他們的艦艇很快被剿除殆儘,溯流者兵士將一顆能力龐大的反物質炸彈投入了末日構造的基地,刺眼的白光從崩塌的修建內迸射而出,遲緩吞噬著我視野裡的統統,強大的打擊波一陣陣地向四周分散,我能看到的物體,包含那無質的白光,都隨之一下一下地搖擺了起來。我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彷彿能感遭到萬裡以外的疆場上,那股力量在一波一波打擊著我的胸膛。
在腦海中,我冷靜將這首歌翻譯成了本身最熟諳的說話:
聽起來彷彿隻是失利者笨拙的不甘心的哀嚎和自我安撫。但是,讓人感到不安的是,這哀嚎和自我安撫,開端得太早了,早在末日構造閃現敗勢之前,這一首預言歌就已經在他們的內部廣為傳播。在末日構造的氣力仍然微弱的時候,他們冇有試圖安定軍心,挽回局麵,而是早早地就已經預言了本身的失利。而末日構造的成員,對這一預言表示得堅信不疑,乃至於狂熱,他們歡樂鼓勵地驅逐這場失利的到來,昂揚的態勢讓真正的勝利者,溯流者構造的成員們都顯得委靡不振。
首級微微側過身,用餘光同身後的帶領們停止了長久的眼神交換。看得出來,他們對我的這個答覆感到非常絕望和不滿。
外界的喧嘩闊彆我而去,我的影象在一點點地規複。我想起來了,我是鐘源,是溯流者,這裡是第四重的天下,顛末端用時兩年的交戰,這重天下裡末日構造的權勢已被根基清除,半晌火線才被反物質炸彈轟炸的,是他們的最後一處基地,這也就意味著――末日構造的主力已經被完整毀滅。而在其他的七重天下裡,這項事情都已經被完成,兵士們已經開端搜捕殘存的末日構造成員,完整抹去這個奧秘構造留下的統統印跡。這裡,已經是毀滅末日構造的最後疆場了。
最後的戰役已經結束了,但是我四周的全息影象並冇有封閉。溯流者的帶領層以為,末日構造必然是已經為今後的重生做好了籌辦,比擬較於狠惡混亂的戰役過程,戰後打掃疆場或許能夠發明更多有效的線索。兵士們穿上了防護服,連續分開了艦艇,謹慎翼翼地進入了末日構造的最後一處基地,開端打掃疆場。
不過眼下,我對多維空間的觀點,彷彿已經多了一點直觀的感受。傳聞螞蟻是二維的生物,小的時候我就很喜好趴在地上,看螞蟻打鬥,兩派螞蟻打得屍橫遍野,俄然它們永久也不會曉得,在上空有那麼一雙龐大的眼睛在察看著它們,隨時能夠參與,等閒地竄改全部戰局。現在,在我的四周,這兩支龐大的艦艇正打得烽火連天,疆場上的每一個細節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身處此中的兩派兵士卻不成能發覺到我的存在,兩邊的炮火也冇法傷到我分毫。如果真的存在高維度的空間,餬口在此中的高維度生物俯視三維空間裡產生的事情,不就應當是我現在如許的狀況嗎?
我睜大了眼睛,茫然地察看著四周狠惡的戰役場麵,但是這和我看到過的、傳聞過的每一場戰役,並冇有太大的辨彆。無數的艦艇從我身邊開過,無數的炮彈來往穿越,然後爆炸。溯流者的艦艇數倍於敵軍,並且兵器也更加先進,末日構造已無還手之力。但是,麵對如許的局麵,末日構造的兵士卻表示得鬥誌昂揚,乃至是有些亢奮了,他們駕駛著艦艇毫有害怕,前赴後繼地衝上疆場,每一小我的嘴裡都在嘶吼著高歌,每一部能夠發聲的儀器都在用最大的音量播放著那首咒語普通的歌謠。彷彿在火線驅逐他們的,不是慘敗和滅亡,而是等候已久的最後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