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魏黠話中的意義,知她是在和緩將要伉儷分離的哀痛,嬴駟握緊她的手,道:“當然要帶人返來?”
“很快是多快?”
清楚是嫻雅婦人的打扮,魏黠卻表示得跟未經世事的少女一樣熱切恐懼。
張儀接過虎符時,表情龐大得難以用任何言辭表達,他隻能深揖以示對嬴駟的感激,也向將要分開鹹陽的嬴駟做下最果斷的承諾。
因而高昌星夜出發,分開燕國。但他才進入燕國,就被燕王的眼線捕獲到了行跡,因而他趕回秦國的路途便成了他遁藏燕國刺客追殺的凶惡之旅。
“我們那麼強,是不是母親和父王去了就能返來了?”公子蕩問道。
“我隻是扣問你的定見。”
嬴駟此時才動了眉頭,雖仍帶著病態,目光確切炯炯有神,道:“司馬錯帶兵抵抗義渠來犯,隻要義渠敢來,就毫不部下容情。”
“我的定見就是非論大王去哪兒,都要像帶著你的佩劍一樣帶著我。秦人刀劍不離身,我和你也不要分開。”
“你都開了口,大丈夫一言九鼎,你還是秦王,想認賬?”
“你還是留下吧。”
嬴駟交出虎符道:“這是鹹陽禁衛軍的調劑虎符,相國收著。”
大戰期近,嬴駟也不再和魏黠後代情長,道:“寡人親征函穀關,鹹陽就請相國坐鎮了。”
“據火線來報,燕軍另有兩日就會達到函穀關,此時四國主將已經會和,隻等燕軍了。”張儀道。
魏黠上前,將嬴駟斜了的領口按平整,道:“大王又要親征了,此次還籌辦帶人返來麼?”
魏黠再看了一眼秦宮裡巍峨矗立的宮殿,耳邊還是公子蕩儘是眷戀的聲音,可她一狠心,還是上了馬,再看了看身邊也跨上奔雷的嬴駟,伉儷二人相視而笑,恰是給相互的鼓勵。
嬴駟牽著魏黠至張儀麵前,道:“寡人和夫人同去函穀關,統統政務都交由相國代理,後宮之事由羋夫人措置。你們表裡相顧,寡人在火線也能放心。”
公子蕩帶著公子稷走到魏黠麵前,道:“母親,你甚麼時候返來?”
魏黠立即明白了嬴駟的意義,欣喜道:“我還怕疆場風沙麼?死人我也是不怕的。”
與此同時齊、楚、燕、趙、韓的新一屆五國盟軍構成,即將押近秦國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