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語帶嘲弄的話頓時令得王嬤嬤神采一青,她勉強扯出個笑容,給俞景玨福了福身:“本來是俞二公子來了。您是我們公主的親表哥,天然不消投帖子出去的。不過,”她臉上顯出難堪的笑意,謹慎翼翼說道,“到底是男女有彆,您下回進公主的房間,可否先讓內裡的丫頭告訴一下,也好讓長公主有個籌辦。”
這算是默許了。
王嬤嬤也愣了一下,隨後皺眉說道:“公主,蓮瓣就是個甚麼都不會的蠢丫頭,留她在這裡光會惹您活力,還是讓她出去吧。”又轉過臉對蓮瓣嗬叱道,“蠢丫頭,你是又想惹公主不歡暢嗎?還不快滾出去!”
不一會兒,內裡的大廳就傳來板子落到人身上沉悶的聲音,另有王嬤嬤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行了,說了那麼多廢話,你不口渴嗎!蓮瓣,還不過來給‘二’表哥泡茶。”郝連楚楚淡淡說道,將阿誰“二”字咬得很重。
郝連楚楚也不由地勾了勾唇,這位二表哥看起來風騷不羈,倒是個實誠人。看王嬤嬤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心頭的火氣也消下去了。跟這類狗主子活力,實在冇需求,若不是她想查出那老婆娘背後的人是誰,她早就把那主子措置了。
浣衣房是府裡粗使丫頭婆子呆的處所,王嬤嬤竟然教唆蓮瓣這個大丫環去洗衣服,可見她是有多不待見蓮瓣。
這個死丫頭,被個老主子欺到頭上還不自知,的確是個大癡人!他美意替她出頭懲辦,她還禁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民氣!俞景玨俊眉舒展,狠狠瞪著郝連楚楚,語氣涼涼地說道:“楚楚表妹,你……”
紫葉紫雲等人如獲大赦,立即倉猝向他福了福身,吃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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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這位小主子還從未這般疾言厲色地喝斥過她,王嬤嬤不由呆了一呆,神采也變得丟臉起來。她狠狠瞪了蓮瓣一眼,有些不甘地說道:“我的小祖宗,嬤嬤又不會害你,紫葉和紫雲都比蓮瓣要機警很多,您乾嗎非要留阿誰蠢丫頭呢?”
他一出去,屋裡的丫環們都不由地眼睛一亮,俏臉浮上傾慕的紅暈,好一個漂亮不凡的翩翩佳公子!
郝連楚楚不動聲色打量了他一眼,已經曉得他的身份了。
這王嬤嬤的確是半分色彩都不能給,給她半分色彩她就上房揭瓦了!饒是她生性沉穩,等閒不起火,也被這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的老主子給激憤了。
俞景玨也冇聽出阿誰“二”字的含義,衝著王嬤嬤輕視一笑,大手一揮:“還不快把那狗主子帶出去行刑,冇得敗了本公子和小表妹喝茶的興趣。”
郝連楚楚看著王嬤嬤那副鬼哭狼嚎的模樣,內心悄悄發笑,卻用心板起了臉,對俞景玨厲聲道:“俞景玨,這裡是我的處所,王嬤嬤是我的人,你如何能說打板子就打板子!你把本公主放在眼裡了嗎!還不快把她放了!”
固然十板子並未幾,可出自兩個毫不包涵的練家子之手,也夠養尊處優慣了的王嬤嬤受的了。
俞景玨掃了郝連楚楚一眼,勾唇嘲笑:“喲,你這狗主子,本公子給你點色彩,你還真就開染房了。表妹啊,俗話說,主子不能慣,越慣越混蛋啊。你看看這個身份輕賤的狗主子,被你慣得冇法無天了,連你的親表哥我都不讓出去了,真是此有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