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雲揮了揮手。
昭昭偏了偏頭:“或許明天信就到了。”
然後,看到了一身狼狽又惶恐的名硯。
還不到中午,俄然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水如注,瞬息間,院子裡就如汪洋一片。
昭昭搖了點頭。
“到底甚麼事?”
“昭昭,去燒個火盆,讓白玉烤烤頭髮。”
“我是有事才急著過來,哎呀,你彆給我蓋厚被子,太熱。”
她看了昭昭一眼:“你是不是有甚麼事瞞著我?”
沈清雲眉頭微皺。
“冇呢!前次三娘信中不是說,她們籌算留在山上,本身贍養本身嗎?或許這段時候都在忙著找贏利的謀生。”
沈清雲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沈女人!”
“郎君本日帶我們去方家莊和吳家莊那邊檢察,冇想到行至路中,橋塌了。當時太混亂了,郎君他們被衝下了河,我腿走不快,跟在了背麵,眼睜睜看著郎君被沖走了……”
“這倒也行,比來娘一瞥見我就唉聲感喟,搞得我也愁悶的很。如果舅母能勸好她,那再好不過了。”
因而,關洲在沈清雲的勸說下,留了下來。
沈清雲直起家來,看向了窗外。
沈清雲眉頭微蹙。
“這雨下的也太大了。”
白玉甩了甩腦袋,在門外蹭掉了鞋子,跑進屋內。
沈清雲剛鬆口氣,就有下人跑來稟告。
收完莊稼後,衙門開端一個個村去收田稅了。
沈家離縣城近,是頭一批交稅的。
“女人,李大人身邊那位小廝,叫名硯的,在外頭求見。”
“快換上,這麼冷的天,你還冒雨亂跑,不要命了?就算不打傘,披件蓑衣也行啊!”
說著話的工夫,外頭的天,垂垂暗了下來。
“前兩日萬姐姐來信時提到了此事,說等事情落定後,就招她們去布行和繡房做事。現在官府都收回動靜了,萬姐姐應當去過庵裡了,以三孃的性子,必定會立馬寫信說的。”
忙活了半天,到傍晚的時候,雨垂垂小了起來。
沈清雲聽完後,又躺了歸去。
昭昭回身跑去了小耳房。
“你說,慧悟大師來信了?就隻要他一封信?三娘她們冇有?”
“是,不過女人不必擔憂,舅太太此次過來,是為了主母,不是針對您。”
“我聽村裡的人說,四周的河道暴漲,好多田都被淹了。北邊的方家橋都塌了!”
昭昭每說一件,沈清雲就點一下頭,聽到最後,她俄然一骨碌坐了起來。
“田淹了也就算了,歸正莊稼都收完了,也不會有多大喪失。可橋如何會塌了?”
“李瑭出事了?彆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