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是有甚麼要緊事來找我?”
待到了郭二孃住的小院後,她讓人奉茶、拿點心、取東西,把下人都打收回去了,隻留了個最信賴的丫環在屋子裡,和沈清雲聊了起來。
她一說完,郭二孃俄然睜大眼睛“啊”了一聲。
“嚴家?”郭二孃皺了皺眉,“你是說計相家?嚴家家世比我們家高,我跟她們家的人不熟,怕是幫不上你甚麼忙了。”
沈清雲端起茶盞,撇了撇浮在上麵的茶葉,淺淺地喝了一口。
沈清雲接過茶盞,摸索著蓋子,思忖半晌後問道。
郭二孃眉頭緊皺:“我記得前年嚴家的一名郎君考中進士外放為官,但不知如何回事,途中碰到了水匪,差點死在了路上。彷彿當時是段小公爺路過,幫了一把。因著這事,當時汴京很多人對段小公爺獎飾有加,我疇前那些蜜斯妹們,都對段小公爺傾慕不已。”
“你這麼一說,確切有些奇特。”郭二孃抿了抿唇,也跟著思考起來。
郭二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話說得郭二孃非常心動。
“沈女人可算是有空過來了!恰好我那兒新得了一些珍珠,想用來打金飾,卻不知做甚麼款式好,你來幫我參謀參謀吧!”
郭二孃倒是隔三差五地過來坐坐,喝喝茶,聊談天,有事也會相互互換一下資訊。
沈清雲點了下頭:“是有事想請你幫手。”
外人不知內幕,對於天子為何俄然斥責段太夫人非常不解。但郭二孃每天都存眷沈家的環境,曉得當日沈清雲也去了大相國寺,當即猜想,這事和沈清雲有關。
次日是李瑭休假日,他卻冇有歇息,先是叫李忠去探聽長房那邊的意向,接著就去了範家。
“是和哪家有關?”
“冇事,我也不是要刺探甚麼內宅的事,就是隨便問問。”
郭二孃放緩了法度,朝沈清雲笑了笑。
兩人正幸虧正院碰上了。
“我家有個仆人,疇前在一家海商家中做事。海商嘛,你也曉得,要弄到這些東西還是不難的。這套金飾,是她在疇前主家看到的。你比來不是在愁嫁奩金飾的事嗎?我就找人畫了給你看看。”
兩人走在路上,郭二孃用扇子輕掩著唇,低聲問。
說白了,他家拿得脫手的也就是段貴妃罷了。
但不測過後,她就立即帶著貼身丫環迎了出去。
“那我就不清楚了。”郭二孃搖了點頭,很快眼睛亮閃閃地,朝沈清雲靠近了些,“你說,嚴家會和段家訂婚,會不會就是為了報恩啊?若真是如許,這婚事就不會等閒退了。那嚴三女人真不幸。”
她再次翻起了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