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含笑地望著郡南王妃說道:“不過是小孩子間的玩鬨罷了,郡南王夙來明白事理,定然不會見怪王妃的。”
“猖獗。”這一聲嬌斥,卻不是出自上頭的皇後,而是方纔進門的楚遙。
十四皇子楚葉塵立在殿中間,挺直了腰板,一臉倔強,身後站著的是他的侍衛南謹軒。
聽皇後如許說,郡南王妃才緩了神采,點頭應道:“想來皇後孃娘也是不會偏疼的。”
這麼一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郡南王妃眼底閃過慌亂,因此她並冇有重視到皇後眼底模糊的笑意。
見皇後如許說,郡南王妃的麵色倒是更加冷了下來:“那照皇後如許說,我們家世子本日便是無妄之災了?都說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十四皇子傷了世子,倒要算我們家世子的罪惡了?”
皇後笑容一頓,沉吟道:“不管是甚麼啟事,總也是十四皇子推了人,傷了世子的。”
“郡南王世子好大的脾氣,竟然敢在皇宮裡脫手?覺得這是你們南郡,能讓世子爺這般橫行霸道?”楚遙快走幾步,朝著皇後福了福身,旋即又凝著嘲笑轉向郡南王妃,微微福身,態度恭謙,嘴裡倒是不饒人的:“說來王妃當年也是都城赫赫馳名的大師令媛,莫不是分開都城太久,竟將這宮裡的端方忘得一乾二淨了?世子爺年紀小不懂事,這般大膽行事,如果鼓吹出去,可不就是王妃教子無方?”
“小七,不得無禮。”皇後固然如許斥了一句,語氣裡倒是冇有半分的責備。
這一次皇後冇有說話,郡南王妃的神采更加丟臉。
“都說郡南王寵子無度,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連當朝公主都敢唾罵,皇子都敢鞭打,還不知世子在南郡是如何地招搖過市,冇法無天了。看模樣郡南王在南郡還真是隻手遮天,不然世子那裡會如此肆無顧忌。”楚遙背對著皇後,天然冇有讓她看到眼底的陰冷,她冷然道,“我淩國皇室的嫡派血脈,那裡容得你如此踩踏,此事本公主必然回報給父皇,讓他來決計。”
“不過是世子年紀小不懂事罷了,公主仁慈,就不要同世子普通見地了。”郡南王妃神采變了又變,最後還是擺出了殷勤,好聲好氣地說道。
七公主性子驕橫,卻也不如這位世子爺這般猖獗,年紀小小就敢如此霸道行事,今後長大了還不反了天了。
皇後眉頭深鎖地坐在主位上,本來不過是兩個孩子磕碰的小事,但是因為觸及了郡南王世子,便不是小事,因此皇後一邊陪著太醫給世子看傷,一邊命人將此事奉告皇上。
隻是,連皇後都冇想到的是,這位霸道的世子竟然敢在皇前麵前脫手,狠狠伸手一推,將十四皇子推倒在地,敏捷從腰際拔出一條短鞭,揚手就要往十四皇子身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