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子卻因為她的這一段話輕笑出聲,食指輕點楚遙額頭:“你這丫頭還真是不忌諱,甚麼話都敢說,如果被你二哥聽到了,又是一場大鬨,你們倆從小吵到大如何也不膩味?”
“父皇很賞識南慕封麼?”楚遙並冇有在睿武帝麵前粉飾對南慕封的不喜,反而將之表示得非常完整。
“如何,他獲咎太小七?”睿武帝也是明白自家女兒的性子,固然刁蠻,卻也不是在理取鬨的人,哪有第一次見麵就不給人好神采的。
“本來就是啊,如果青檸真喜好三哥,那二哥就是橫刀奪愛,兒臣絕對不會偏幫二哥的。現在可好了,三哥甚麼都冇做都惹得一身腥,幸虧三哥這幾日在吏部忙得冇空回宮聽閒話,要不然該多鬨心了。”楚遙雙眸圓瞪,滿臉的打抱不平。
“你這麼急倉促地跑來,是不是又闖了甚麼禍了?”天子跟著楚遙變了話題,想起她剛纔倉促跑來,要不是禦書房裡有人,隻怕早就咋呼開了。
陸家表蜜斯的身份天子也是曉得的,因為表家中落,纔將女兒送到了都城,寄住在陸大學士家,幸而陸家人丁簡樸,陸夫人禦下有道,下人們待這位表蜜斯冇有半分的怠慢,隻是寄住畢竟是寄住的,身份家世擺在那邊,也怨不得南慕封會嫌棄。
南慕封在科舉中所寫的策論,以後又被他本身顛覆,他不止親身下到農田就教農夫關於稼穡方麵的事,更是主動提起策論中的錯處,這般大丈夫所為與務實的態度讓睿武帝對他非常賞識。
但是若因為對方家世而有所嫌棄,南慕封在天子內心的印象倒是稍稍減了幾分,世人嫌貧愛富並不成恥,或許是本來對南慕封的印象太好,如此落差反而讓天子有些許的絕望。
“是啊,兒臣還特地派了人去摸索了三哥幾句,本還想著如果三哥真喜好青檸,那兒臣定不能讓二哥搶了的,卻冇想到三哥一問三不知,壓根就冇見過這麼小我,父皇你說氣人不氣人?”楚遙說到這裡不由得怒意橫生,信誓旦旦,“如果讓兒臣曉得是誰在誹謗三哥的名譽,毫不饒他。”
固然睿武帝並冇有將楚遙孩子氣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實際上她方纔說的那一句籌馬不敷倒是落在了天子心頭,他暗自思忖起來,隻怕這亦是此中一個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