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裡,還風俗麼?”鎮北侯沉聲問道。
如是想著,他信步走到了東苑,透過不遠處的窗子看出來,容修改坐在案幾前練字,端方挺直,很有幾分傲氣,他遠遠地立著,並不靠近。
“我已經叮嚀了人,你孃的牌位這幾日會遷進容家的祠堂,到時候我帶你去祭祖。”鎮北侯的腔調始終非常安穩,視野在他略顯纖瘦的胳膊上掃過,淡淡道,“我們容家一家將士……轉頭給你挑個徒弟,教你武功,我們容家的兒子,冇有不會技藝的。”
“在練字?”這是鎮北侯第一次如此當真地打量兒子,不由地在心底暗歎,他被教養地極好,不愧是都城文家女兒教出來的,就算是世家公子在他這個年紀,都一定有他這般沉穩的氣度。
“轉頭讓管家籌辦一份禮,你親身送去給文蜜斯。”鎮北侯想了想,又道。
但是現在想來,確切是他鑽了牛角尖了,秦霜用命換回的兒子,他不是更該好好珍惜麼?
聽出他對文淺語的尊敬,鎮北侯不著陳跡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問道:“讀過甚麼書?”
“世子就要有世子的模樣,不要同後院那些女兒家普通見地,我的侍妾你不消理睬,你兩個姐姐……她們畢竟會明白,今後是要依托著你這個弟弟而活的,如果連這點都想不通,那也不配做我鎮北侯府的蜜斯了。”鎮北侯的口氣非常刻毒,當初這兩個侍妾也是老鎮北侯硬塞給他的,他曉得本身是鎮北侯世子,很多事也是無可何如,便應下了,讓她們有了身孕,他就解纜北上兵戈去了,在他看來,她們的感化也不過是傳宗接代罷了,不是貳敬愛的女子,於他來講誰都是一樣的。
“她……待你很好?”鎮北侯一時候詞窮,便隨口問道。
“哦?”鎮北侯挑眉,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測,“在私塾唸的?”
“要求冊封的摺子我這幾日會派人送去都城,今後你便是我鎮北侯府的世子……你娘如果活著,定然會很歡暢。”說到這一句時,鎮北侯忍不住感喟了一聲。
但是如許的反應,卻叫鎮北侯發笑,眉宇間的嚴厲也溫和了幾分,到底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能在他麵前如許已經很不輕易了,疇前就算是朝廷官員在他鎮北侯麵前都會嚴峻地說不出話來。
孃親過世的時候他還太小,冇甚麼影象,厥後產生了甚麼事他也不記得了,文淺語從冇坦白他的出身,在她看來孤兒的出身並冇甚麼丟人的,她教誨養大的孩子自是不會因為本身是孤兒而寒微,反而該有更強大的內心,隻可惜他們厥後遭了橫禍,不然文淺語必然能看到本身養大的孩子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