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微瀾帶著燕兒一起來送早膳，楚遙聞著暗香的粥，不由得一副食指大動的模樣。

容嫣從小被容媽媽庇護得很好，厥後在大夫人身邊也隻是單獨大責花圃的事，並不需求同人打交道，是以她並不太曉得情麵油滑，就如同她俄然上前查抄公主的飲食，也如同她不加任何潤色地指明這是冬茶而不是梅花，如果換做旁人，隻怕會因為擔憂肇事上身，而遲疑不前。

倒是微瀾在主子麵前隨便慣了，笑嘻嘻地介麵：“主子說得是呢，我們也都在說，燕兒長得真好，水靈靈的，看著年紀也小，真是好呢。”

第389章一嗅辨認

“這是奴婢新調製的花茶，是用冬茶和梅花製成的，一早還彙集了梅花上的露水，時候久了便會失了暗香，以是奴婢想著早些送過來給二少夫品德一品。”容嫣仍然是半低著頭將茶壺放到桌上，不過她和燕兒不一樣，即便麵對楚遙她也不嚴峻不怯場，她隻是外向內疚，純真的她並不感覺公主和平常的主子有甚麼不一樣。

“冬茶是甚麼？”楚遙放下了勺子，視野掠過跪在地上顫抖得不像模樣的燕兒。

隻是這一次，楚遙卻冇有理她，隻是獨自地等著容嫣的答覆。

“回二少夫人的話，奴婢本年十七了。”燕兒低著頭，看起來膽量極小，回話時身子仍有些顫悠悠的。

楚遙也不打斷她，隻見容嫣如有所思地往中間移了一步，伸手翻開小盅的蓋子，執起一旁盛粥的勺子舀了一勺，俯身靠近細心地嗅了嗅。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燕兒不斷地叩首告饒。

“主子快嚐嚐這梅花粥吧，可好吃了。”微瀾吐吐舌頭，將盛好的一小碗粥放到楚遙麵前，又將食盒裡頭的小菜拿了出來，一一奉告都是些甚麼配菜。

微瀾嘟嘴：“奴婢可不是偷吃，昨晚主子睡得早，奴婢想著這梅花粥不能華侈，勉為其難地吃掉了。”

楚遙點點頭，眉眼裡閃過笑意，她還真是想不通容媽媽那樣啞忍謹慎的性子，如何就養出了這麼個純真不懂世事的性子，即便容媽媽到本身跟前回話亦是有幾分惶恐的，而這個容嫣倒是半點慌亂都無。

“倒是看不出來呢，瞧著你嬌小小巧的模樣還覺得隻要十五歲。”楚遙嘻嘻一笑，她常日裡在軒遙閣裡算得上是個非常暖和的主子，軒遙閣裡的下人隻要夠忠心又不出錯的，凡是都能獲得豐富的打賞。

楚遙瞥了清歡一眼，那廂便將燕兒拉開了些，在她耳邊不曉得說了甚麼，燕兒俄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拖遝著腦袋不說話了。

“是。”流蘇領命，憐憫地看一眼燕兒，感喟一聲，回身拜彆。

燕兒倉猝解釋：“二少夫人明察，奴婢……奴婢不曉得甚麼冬茶，奴婢一向用的都是梅花……”

“且慢。”容嫣俄然出聲，楚遙挑眉看向她，隻見她皺著眉頭走上前，直勾勾地盯著楚遙麵前的梅花粥。

“大夫來了。”隻一會兒，流蘇便帶著一個大夫侯在了外頭。

“流蘇，去請個大夫過來。”楚遙叮嚀道。

楚遙的眼中劃過一抹瞭然，實在昨晚清歡返來就將容嫣說的事說了，主仆二人立即就對燕兒有了思疑，本日一早清歡就讓流蘇去表示微瀾說早上也讓廚房送梅花粥來，纔有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