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肅花絮晚_009 鬥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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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坐在上方的蔣少爺蔣寬都忍不住問:“瞧著挺聰明的,不是怯場了吧?”

“蘇記、蘇記的畫師……拿不動筆?那另有甚麼可比?”

更新時候:2012-09-03

三人便都看向裴子曜,裴子曜神采暮氣沉沉,目光幾近陰冷,葉懷臻趕緊說:“看著更加嚴峻了,裴牧,快扶你家少爺歸去歇著!”

總有人在不該在的處所等著,說不著邊沿的話,做難以辯白的神情,讓時候漫不經心腸遊走,卻給人留下冇法消逝的印象。

雲卿聞言,淡然昂首。

慕垂涼似笑非笑看一眼雲卿,悠然道:“或許隻是來看一看。”

“手腕傷的不輕呀!蘇記如何派如許一個畫師來鬥燈?”

“戌時一刻,到!”

裴子曜幾度嘴唇開合,終究卻一言不發,隻是神采更加倦怠沉鬱。瞧他這模樣,旁人便也猜得出雲卿的手傷有多麼嚴峻,再看她用左手拾筆起家便帶著多少憐憫。

裴子曜眼都不睜,聲音滯澀黯啞:“羅記的春雨霏霏,倒也不錯。”

五家鬥燈的則在台上一字排開,雲卿的桌子在最右。其他四位畫師已經紛繁提筆作畫,隻要她探出右手,隻是指尖停在一支五紫五羊硬毫筆上,發楞。

“時候疇昔一小半了,機會再合適,也怕時候不敷用了。”葉懷臻正盯著李記的畫看得入迷,聞言便搭了句話。

蔣寬非常不屑:“那她還來逞甚麼強?”

自七月初三昏倒不醒,到七月初五,下了兩天的大雨,靜了兩天的心機,比及雨過晴和,落日西沉,倦鳥歸家,金色殘陽收斂了最後一線柔光,雲卿終究走上兩度未曾走完的沁河橋。

葉懷臻細細核閱一番白記的畫,溫潤笑道:“這幅輕雲出岫,用墨大膽而不粗心,煙雲輕靈而不輕浮,實在畫得極有神韻。”

“怕是虛張陣容,以免輸了找不來藉口吧……”

不遠處雲卿正提了裙裾哈腰拾筆,聽聞此言便僵了後背。裴子曜本扶額淺寐,昂首一看世人都看向他,便不得不昂首看向火線不遠處的素衣少女,很久緩緩開口,神采陰霾,聲音暗啞:“傷到筋脈,本日……不該來……”

“那就輪到我押了?”慕垂涼搖著摺扇對雲卿悠然笑道,“一千兩紋銀,我押蘇記。”

蔣寬一歪頭一撇嘴,說:“也是,我如何忘了這茬兒!”

昔日裡七夕鬥燈雖說四族都會派人來,但從不會像明天如許齊齊來了四個家屬將來的掌舵人。是為了給罕見拋頭露麵的四族之子一個麵子?還是裴葉兩家終究要宣佈婚事?還是物華城將要產生甚麼更首要的事?雲卿不得而知。

慕垂涼慢悠悠翻開摺扇,這是雲卿第一次瞧見他翻開摺扇,烏木錯金的扇骨,烏黑未畫的扇麵兒,隻左下角一枚四方硃紅印記,離得太遠,看不清筆跡。

“那我當然是押張記的四大美人,我就不信有誰不愛美人的!”蔣寬一挑眉也擁戴,“這把我賭了!”張記的書童亦施禮伸謝。

鼓聲隆隆,一個姣美小廝朗聲喊:“戌時已到,七夕鬥燈第二輪,開端!”

“戌時二刻,到!”

但傳言非虛,裴子曜果然病了,發熱,神采差,左手掌纏著白紗布,目光一反昔日人前謙恭之態,有較著的沉鬱。

倉促八年,物是人非。連疇前差點一起死掉的人,現在都能高高坐在正中主位上,一邊享用著物華城四族之子的光榮與尊崇,一邊居高臨下笑容玩味地看她周到包裹的手腕,她又如何能夠被戔戔一道傷疤困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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