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肅花絮晚_023 壓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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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梨香與小蘋同時道。

黃坎婆見果然是她,便道:“怎的深更半夜不去睡?房裡主子作你出來做事?”

卻說本日事關嚴峻,垂緗又是初度跟著掌家,到這關頭時候不免比丫環們更衝動難耐一些,因而一大早就帶著滿兒出門,先去蕉園侍弄了那一大片美人蕉,因問了時候還早,便帶著滿兒從小花圃兒裡略繞遠裡幾步逛一逛。園子裡還算平靜著,各色花草已從夏季活過來,看著叫民氣底熨帖,正走著,忽見一婆子從花枝裡斜跌出來一頭撞到垂緗身上,直撞得垂緗肩窩生疼,蹙起眉來。滿兒便喝:“甚麼事焦急上火的也不看路?衝撞到三女人了!”

垂緗冷冷酷淡,不欲計算,正要先走,卻見那婆子抬開端,眯縫了眼那麼一打量,嘿嘿笑了,說:“喲,是這個姨娘養的三女人,現在又殺回孃家作威作福來啦!”

來人是阮氏房中一個二等丫環,與雲卿天然更熟悉些,雲卿親身將兩碗麪端放在桌上,又隨口讚了三姐兒兩句,便告彆與阮氏丫環一道去了。直到出門,也冇聽凇二爺再開口說甚麼。

黃慶兒一拍桌子痛罵雲卿兩句,然後醉醺醺地慎重點頭誇大說:“真的,涼大丨奶奶親口說的!說要……把我的名字……加上呢!”

雲卿噗嗤一聲笑了,因而上前去,一邊繫帶子一邊不大在乎地笑說:“你就對我凶吧。你們兄弟都一個樣,人前馴良,人後不定甚麼如狼似虎的樣兒。”

黃坎婆忙擺佈看看,因見四下無人,方敢拉著黃慶兒倉促往她的角門處走,邊走邊抬高了聲音說:“丫頭,你嘴上如何就冇個把門兒的!那二奶奶是不濟,你拿捏她也就罷了,可不敢在外頭亂嚷嚷,如果叫阿誰二太太給聞聲了,保不齊真擰你的嘴!”

黃慶兒是忘了二太太這茬兒了,現在想起來,內心雖不忿倒畢竟顧忌一些,便跟著黃坎婆回了她屋子。黃坎婆因怕上夜吸了寒氣以是按例返來要喝一杯黃酒,黃慶兒恰是煩躁呢,一見有酒便甚麼都忘了,和黃坎婆一杯一杯往下灌,邊灌邊忍不住連說帶罵將本日之事與黃坎婆說了。

雲卿便笑:“你不走?怎的,還想在這裡歇下不成?”

另一個也跟著道:“但求二奶奶看在我們多年奉侍的份兒上,多少給個恩情,減例銀也罷,多做些活兒也罷,隻求留下我們吧!不然若提及來是主家不要攆歸去的,還哪有臉麵做人呢?”

“二奶奶她給不了你說法,”雲卿深深笑道,“你恐怕是忘了,我纔是掌家的,那捲軸上的字一個一個都是我親手寫的,你要找的說法隻要我能給!不過,我今兒還真就不想給了!說了是明兒開封卷軸,那就是明兒,早一天半天都不成!你若另有點端方最好現在就退下,彆等我找人轟你,要到了當時候,縱卷軸上冇你名字,也莫怪我提筆添上!”

說者偶然聽者故意,慕垂涼便捏了她下巴挑眉問:“甚麼,你再說一遍?”

回房後,卻見慕垂涼已換上寢衣,她出來時恰見他正低頭繫帶子――他素不喜好,乃至討厭丫環貼身服侍他換衣,傳聞是因為討厭彆人對彆人後的模樣一清二楚。雲卿因而在幾步開外站著一味隻是看,慕垂涼便煩了,大喇喇伸開手臂說:“看甚麼?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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